五毒門,北方百里開外,有一座冰鑄的高塔,名為玄冰塔。
整座玄冰塔,高有萬丈,聳天而立,常年都被濃郁的寒氣籠罩,仿佛連魂魄都能凍結,生人勿近。
那是五毒門的禁地,也是五毒門歷代老祖的閉關地。
現如今,五毒門三位太上老祖就在塔內潛修,而算算時間,三人這次閉關已足足有近百年了。
修為到了洞天境,每次閉關都會花費大量時間,對尋常修士來說百年時間或許很長,但對洞天修士而言卻不過是彈指間,一閉眼一睜眼,也許就是千百年了。
「誰來告訴老夫,這都是誰幹的?我五毒門的護山大陣,為何會被人毀去!?」
這個時候,又是一道怒喝聲音響起,玄冰塔頂上驀然憑空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個老者,身材雄偉,白髮披散,穿著一襲寬大的黑色長袍,他滿臉的皺紋,容貌奇醜無比,一雙鷹隼般的眼眸開闔之間,寒芒迸射,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冷厲殺伐之氣。
「參見老祖!」
「我等拜見胡延老祖。」
這一刻,五毒門上至掌教長老,下至諸多弟子,紛紛都是跪倒在地,神情恭敬。
這黑袍老者就是他們五毒門三大太上老祖之一,人稱「九龍神君」的胡延康,相傳胡延康掌握了九種至陰至邪的毒龍魔魂,故而有了「九龍神君」之尊號。
「免禮,段天明,你來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會一回事?」
胡延康擺了擺手,一步踏出,便是來到了五毒門上空。
他目光冰冷的掃視著不遠處的莊宗正,楊玄,以及一頭奇怪的虎妖,與幾個魔氣沖天的魔人。
楊玄也好,虎妖與那幾個身形龐大的魔人也罷,胡延康全都沒有放在眼裡。
他冷眼直視著莊宗正,不等段天明答話便道:「莊老鬼,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老夫來日上門滅了你凌雲劍宗嗎?」
顯然,胡延康認識莊宗正,同時也將莊宗正視為了最大的敵人。
「老祖,您搞錯了,毀我五毒門護山大陣並非莊宗正,而是另有其人。」
比起莊宗正,段天明更痛恨楊玄。
他伸手指著上方的楊玄,一臉怨毒地對胡延康說道:「就是這小子,此子也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為人囂張至極,一來就揚言要滅我五毒門滿門。」
「他,一個新進帝皇罷了,能毀去我五毒門護山大陣?段天明啊段天明,你真當老夫是傻子不成?」
胡延康氣笑了,但很快他又笑不出來,在他的目光逼視之下,段天明依舊是原來的那副仇深似海的表情,而五毒門內上至長老下至弟子,也是一個個用憤怒的目光盯著楊玄。
「難道是真是此人?」
胡延康挑了挑眉頭,又看魔元子一眼,見魔元子微微點頭,這才開始重視眼中的這個少年。
這少年白衣白髮,面容俊秀,身上看似沒有多麼強橫的氣息,但胡延康卻從他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深知此子深藏不露,不好對付。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幾個強大魔人簇擁在身邊,一副以他為尊的模樣。
楊玄負手而立,嘴角含笑,毫不畏懼地胡延康對視,如此片刻,還是胡延康率先發話,冷聲問道:「小輩,你是何人?為何要對我五毒門出手?」
他眼神銳利而迫人,只是那眼眸深處,卻多少帶著幾分警惕。
這年輕人明明只有初入帝皇境的修為,卻能強行破掉他們五毒門護山大陣,怎麼看都很詭異。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延康眉頭緊鎖,暗暗尋思,「這人修為不高,也許有著什麼底牌,我且探探他的底細再說。」
思索間,就聽楊玄的聲音傳來,「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哈哈,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與老夫這麼說話了,不得不說你這小輩真的很狂,也很自負。」
胡延康怒極反笑,又將目光投向莊宗正,「莊宗正,你跟本人說句實話,此子可是你的後輩子嗣?」
「莊某倒是想有這麼傑出的後輩子嗣,可惜卻不是,我與他一直以來都是平輩論交,算是忘年交吧!」
莊宗正笑了笑道,在見識到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