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距離萬林他們宿營山洞一百多公里的大山深處,有一個縱深七八公里、寬約三四公里的大峽谷,峽谷兩面山坡上長滿了高大茂密的樹木,其中一面的密林中隱隱露出了一片紅牆綠瓦的莊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峽谷中央有一條一百多米寬的大河順著山谷的走勢蜿蜒而下,河面上靜靜的回流穿過山坳,清澈的河水在清晨的陽光下閃動著一片晶瑩的波光,河邊拴著幾條小船,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河邊。
河岸上,一條用碎石鋪就的道路從紅牆綠瓦的莊園,隨著山勢的起伏向山下彎彎曲曲的延綿,然後與靜靜的河水並排向山外延伸,猶如兩條交織在一起的山中巨蟒。
整個山谷看不到一個人影,河道兩側山坡上的樹林、竹林中,一些起伏的小鳥正在樹上覓食,不時發出「嘰嘰喳喳」的鳴叫,遠處的大山上不時響起一兩聲猛獸的嚎叫。
一輛草綠色的吉普車從遠處順著河邊的道路快速的向峽谷駛來,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和輪胎快速轉動碾壓石子的聲音在山間迴響,打破了山中原有的寂靜,大片揚起的塵土在快速前行的吉普車後起伏翻騰。
風馳電掣的吉普剛沿著河邊道路剛衝進峽谷,前面的山坡樹林中突然鑽出七、八個手持自動步槍的人,三人站在路中對著揚起手,其餘幾人則搬著一道竹籤插成的三角形路障橫在路中,然後平拍站在路障兩側端槍對準了飛馳而來的吉普車。
一條坦克履帶一樣的路釘帶子早就橫在道路上,上面布滿了一排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三角形大釘子,形成了一條阻擋車輛行進的路障。
「吱……」隨著一聲急促的剎車聲,車上副駕駛座上的人從車窗探出碩大的圓腦袋:「媽的,沒看到是我嗎?快移開路障!」
來人五十歲左右,胖胖的臉上長滿了橫肉,一雙細小的眼睛血紅,惡狠狠地對著哨卡前的哨兵吼道。
「是是是,熬磨師長,您車速太快,我們沒看到是您」一個哨兵滿臉堆笑地說著,揮手與其餘幾人彎腰將地上的路障拖到一邊,吉普車「嗡」的發出一聲轟鳴,一陣風似的沖了過去,揚起的塵土立即將幾個哨兵籠罩在灰塵之中。
原來,這裡就是敖昆販毒集團在山中的大本營,而那個胖胖的圓臉人就是當初敖昆起家時,幫助他奪取原來老闆家業的那個熬磨團長。正是熬磨當時的表現,敖昆一直將他視為知己,讓他和自己的弟弟坤沙一同負責自己的武裝力量。後來敖昆毒生意做大後持續招兵買馬,手下的兵力也達到了千人以上的規模,對外就聲稱一個師的兵力,並任命熬磨為師長了。
幾個哨兵眯縫著雙眼看到吉普車揚長而去,然後苦笑著抬起衣袖擦擦臉上的灰塵,彎腰將閃著幾排寒光的路障又拖迴路上,一個哨兵直起腰望了一眼絕塵而去的吉普車,說道:「今天怎麼回事,師長怎麼這麼大火氣?」
邊上一人將自動步槍背到肩上,回答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不然他不會這麼慌張,你沒看到他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站在路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從腰間掏出一個對講機喊了幾句什麼?然後將對講機掛在腰上走到路中,對著幾人說道:「你們不知道前幾天師長就帶著400多名弟兄出去了,今天怎麼就自己帶著兩人回來了?媽的,肯定出大事了,不然,平時跟活佛一樣的師長不會這麼凶神惡煞的!」
幾人聽到這裡,回身望了一眼正往山坡上鑽去的吉普車,黑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此時,綠色吉普車已經離開河岸順著石子路向山上開去。車子剛拐上山坡,一道哨卡出現在前面,一道木柵欄橫在路上,一條閃閃發光的路釘鋪在柵欄後面,路邊有一座竹木搭建的崗樓,一個哨兵站在高高的崗樓頂端,手裡舉著一個步話機正彎腰對著下面喊著什麼?
隨著汽車的轟鳴聲,幾個士兵已經迅速鑽出崗樓跑到了路障後面,彎腰將兩條路障搬到一旁,讓出了道路中間。
吉普車轟鳴著從剛移開的路障中間沖了過去,飛速旋轉的輪胎將石子路上的碎石濺起,飛濺倒了路邊的幾個哨兵的身上、臉上,幾個哨兵的臉上一變,可誰也沒說什麼,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明顯帶上緊張的神色。
綠色吉普車在山坡上接連經過了七八個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