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樓被眾人目光看著,摸了摸下巴。
就連說出那番話的蘇承世,也震驚不已,他心知肚明,自己說的是反話,沒想過會當真。
但此刻時刻,碎星女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偏偏甩出鐵鏈扎到這邊地上,這些鐵鏈粗如雞蛋,儼然是一根根鐵橋。
六根筆直鐵鏈,盡頭沒入黑暗當中,久久無人敢踏足其上。
「你們都不上,好,我上!」
茅靈官膽氣豪邁,踏步走上一根鐵鏈,身後的精銳天將緊跟其後。
「我們也去!」唐樓叫上孔寒楓。
孔寒楓目光看向身邊的姬墨詩等人,見他們抬頭看天,對唐樓的建議沒有半點回應。
掙扎再三,孔寒楓跟著唐樓,踏上另外一根鐵鏈。
蘇承世臉上紅白交加,隨即大叫道,「我剛才親口說了,現在碎星女果然送出鐵鏈,怎能不上去?」
說罷,蘇承世也踏上鐵鏈。
這三批人有前有後,但踏足鐵鏈之上,都沒有遭受攻擊,顯然這不是碎星女的攻擊。
帶頭的茅靈官看似粗豪,實則心思縝密,他知道碎星女的為人,雖然她殺性極重,卻不是擅長弄計的小人,不會用此等惡毒的陷阱殺人。
見前人無人,焰發人赤烈兀,還有姬墨詩等人,終於等不及了,占據剩下兩根鐵鏈,踏上前往對面的道路。
……
唐樓踏上鐵鏈時,感到如履平地,走在上面絲毫不吃力,反而無比踏實,走出十步之後,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墨汁,回頭看去,陸地已然模糊。
在他們身邊,是茅靈官帶著精銳天將,對方率先出發,而且速度不慢,穩穩走在唐樓和孔寒楓前頭。
突然,黑暗中一點火光亮起,隨即某個天將全身燃燒,腳下站立不穩掉落鐵鏈,在空中燃燒成灰燼。
茅靈官猛地回頭,望著另一條鐵鏈上的焰發人,「赤烈兀,你好狠!」
赤烈兀面帶無辜,聳肩說道,「抱歉,剛才純屬誤傷,我是見四周黑暗,想要放出幾顆火團照耀,沒想到你的手下不走運,被火團撞到燒死,想來也是他運氣不好。」
這等冠冕堂皇的話語,令茅靈官火冒三丈。
「這件事我記住了,咱們今後走著瞧!」
茅靈官最終強行按捺,帶著手下繼續前進。
但走不出幾步,又是幾道火光飛來,好在這次又準備,幾位天將各自施展手段,將偷襲的火光打散。
「赤烈兀,你真是找死不成?」茅靈官回頭怒喝道。
赤烈兀攤開雙手,「沒辦法,你們走得太靠前了,若是稍微慢一些,我們絕不會誤傷到你們。」
聽了這話,茅靈官那裡不明白,他們走在最前頭,最有可能搶先遇到機緣,所以赤烈兀用這些陰招拖延他們。
「赤烈兀,焰發人都這麼卑鄙嗎?」茅靈官質問道。
赤烈兀坦然說道,「我們焰發人,不知道卑鄙為何物?」
經過這一耽擱,旁邊的幾群人都趕了上來。
蘇承世幸災樂禍看著,卻不急著上前。
唐樓和孔寒楓也都停下腳步。
畢竟焰發人態度明確,誰要是搶在前頭,就會遭到他們的偷襲。剛才的幾道火光,堪稱無物不燃,令眾人忌憚無比。
唐樓也曾連過幾手馭火法,但血肉之軀強行駕馭靈火,怎比得上焰發人這般天生火人,御使火光的威力強的可怕。
姬墨詩適時開口了,「眼下局勢未明,還請大家同舟共濟,不要內訌。這樣吧,我提個建議,大家一同前進,誰也不要爭先?」
眾人都答應了,唯一吃虧的茅靈官,陰沉著臉半晌,最後重重點頭。
姬墨詩哈哈大笑,「這樣誤會不就消除了。」
茅靈官突然笑了,「那是當然,誤會當然消除了,不過有些債我要收了。」
赤烈兀聽他語氣不對,急忙運氣全身火光。
只見茅靈官手掌揮出殘影,一道符影飛出,朝赤烈兀面門飛來。
赤烈兀見符影速度驚人,眼看著難以抵擋,正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