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韶伸手召回犀鱷盾,又向盾面一按注入法力,連連點指再次催動,並將震天鍾召到身前加上一道防禦,同時繼續向手中雷光符注入法力,目光漫不經意向對面兩人一掃,見他們仍是相隔三四丈距離,心中有些沒底,不知這個範圍能不能一符建功。
而於師姐見那道風刃竟被擋住,馬上又再催動白色四方旗,一道八九尺長的彎月狀風刃很快現形,並比之前更凝實,隱隱散發出一股斬斷一切的可怕氣息。
耿師兄也收起了金色秤砣,見楊韶又在催動一張銀光閃閃的符籙,便兩手一點指,七支火焰飛刀疾飛而去意圖打斷,隨之另取出一個小小的青銅色虎頭斧鉞,在其施法下,虎頭斧鉞銀光大放並緩緩變大,看上去就感覺其威力驚人。
一連串雨打芭蕉般的驟響,七支火焰飛刀斬在犀鱷盾上黑光騰湧,火花四濺,雖未對此盾造成什麼重大損傷,但也讓其靈光漸暗。這時於師姐兩手握著旗杆猛地一揮,八九尺長的風刃呼嘯爆鳴,一下消失不見。
感覺到那可怕威力和速度,楊韶臉色大變,好在天雷符也激發完成,便兩手一搓轉,此符銀光耀眼奪目之極,嗖地一聲在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銀色光線,飛到兩人之間靠近於師姐的地方,突然「轟」地一聲,一團銀色雷球閃現,爆發出一片兩三丈見方的偌大雷光。其中電絲「滋滋」吞吐不定,雷蛇狂舞繚繞,一股毀滅一切的驚人氣浪向四面席捲而開。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於師姐的身影在雷光閃亮時試圖逃離,但卻被拋飛而起,瞬間燒焦變成了一具黑炭落下地去。
而耿師兄也被那道雷光沾染上一點,更被那股恐怖的氣浪掀飛出去,半邊腦袋和身子手臂都不冀而飛,鮮血狂噴著掉落在地。..
同時,那道八九尺長的巨大風刃也到了近前,斬在犀鱷盾上發出一聲輕響,輕易地將之切割而開,再斬在震天鐘上微微一頓將之劈成了兩半,但風刃經過兩重阻礙後明顯淡薄了一些,而且變短了兩三尺。
隨之轉瞬就到了眼前,火靈罩發出一聲悶響消散,一層凝厚的綠光在楊韶身上亮起,風刃斬切下去「砰」地一聲,楊韶身形倒飛出三四丈之外,頓感全身氣血翻湧,喉嚨一陣腥甜,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良久,楊韶臉色蒼白,身形一陣疲軟無力地緩緩爬起,抹去嘴角血跡,盤膝坐地吞下一顆丹藥煉化,乾涸見底的丹田之中慢慢聚集了一點法力,又運功調息了一會兒才慢慢恢復到了八九成。
他這才長吐了一口氣,低頭看去,身前衣袍盡碎,裡面穿著的上品碧靈甲綠光暗淡,在他伸手輕撫時,「叮」的一聲突然裂開了一道四五寸長的大口子。
楊韶一招手,另取出一套青色衣袍換上,招手取出一個翠綠色小瓶,向左手掌心縮成一團的碧靈甲中倒下一滴,就見綠光閃爍,碧靈甲很快修復,他隨之重新穿上,身前部位的那道口子果然已經不見了。
郁蘭珠的音容笑貌在腦中一閃,楊韶面露一絲柔和笑意,上前將兩塊震天鍾殘片撿起,又倒入一滴強化液修復,想了想又多倒了兩三滴來個一級強化試試,果然此鍾黃色靈光大放,瞬間被提升到上品法器,只是以後更耗法力了。
而磁靈盤已碎成一地,碎片都無法找齊,楊韶一片片撿起倒入一滴強化液後,卻發現這些殘片只是靈光閃了一閃,但根本沒有自行粘接修復,仍是一堆散亂。也許,碎到這種程度的法器沒辦法再修復,只能等以後扔進香爐里試試看。
將地上兩人遺留的法器都收起,基中破損的加以修復備用,只是於師姐的儲物袋和焦屍一起毀壞不見,只餘四方旗還在,而耿師兄的儲物袋倒是完好。
收拾完這些物品,楊韶放出金狼梭一躍而上,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御器沿沼澤邊緣飛來,已經到了二十多丈外。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蒲宏,似剛進階十層不久,他看見楊韶不由一怔,隨之面露微笑加速飛近,但再看了看地面一片狼籍模樣,顯然是認出那兩人,不禁臉色大變。
「你不該來的!或者說你來的不是時候!」楊韶面色冷厲下來,揮手施法,指尖冒出兩顆火球一彈而出,地面上兩具殘骸很快燃起火光。
「怎麼?楊師兄這是……要向我動手?」蒲宏面色驚疑不定,很快醒悟過來,又急忙道:「那具殘屍被燒成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