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個病人,衛梵準備去實驗室繼續熟悉儀器,被安圖喊住了。
12 「關門吧!」
安圖打算歇業了。
「啊?」
衛梵來了這麼多天,就沒見過診所停業過,完全是連軸轉,雖說賺得多,但是也非常辛苦,讓他有時候懷疑,安圖是不是喜歡自虐的工作狂。
「京大考核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始,你和小夕需要養精蓄銳了。」
這是人生的大事,安圖很慎重。
「好!」
衛梵點頭,確實該調整狀態備考了。
「先吃飯吧!」
安夕端著飯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茶茶洗了手,拿著筷子已經坐到了餐桌前,只是還沒動,一位鄰居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安醫生,快走,他們來了!」
安圖和安夕就像兩隻中箭的兔子,竄進了臥室,翻箱倒櫃,幾分鐘內,便拎著兩個大包出來。
「怎麼了?」
衛梵不解。
「別愣著了,快跑呀,不然就要蹲監獄了!」
安圖將一個大包塞給衛梵,正要出門,看到一群人已經出現在大街上,立刻轉身跑向廁所。
「快走!」
安夕催促。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你們去堵住后街。」
「抓到了,給我往死里打!」
這群人穿著藍色的制服,佩戴著防疫院的臂章,凶神惡煞中,有一種抄家滅族的狠辣。
安圖的體能爛的無以復加,剛跑了兩條街區,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背我呀!」
安圖可憐兮兮地朝著衛梵伸手。
「你……」
衛梵無語。
「自己跑!」
安夕沒好氣的抱怨。
「嗚嗚嗚,女兒還沒嫁人,就已經不關心我這個父親了。」
安圖大哭。
「爸爸!」
羞澀的安夕瞬間被鬧了個大紅臉。
「唔唔!」
茶茶拍了拍胸口,示意她來背。
「還是……茶茶乖,待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安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腳下拌蒜,一頭杵在了地上,膝蓋和手掌都劃破了。
「他們在這兒!」
防疫院的人追上來了。
「真是服了。」
衛梵無奈,只能背起安圖。
「往這邊跑!」
安圖好歹也是地頭蛇,對附近的地形相當熟悉,七拐八繞,很快就甩開了防疫院的那些追兵們。
一個小時後,四個人躲進了一間租賃的小屋中。
「看來又要搬家了!」
安圖撇嘴:「小夕,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
衛梵坐在地板上:「你幹了什麼?會惹到防疫院的人?」
「沒幹什麼,就是診所沒有營業牌照!」
安圖大大咧咧,不以為然,衛梵卻是噗的一口,把水都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無證行醫?」
衛梵的嘴角在抽搐。
茶茶搬了一張椅子,趴在窗戶旁,只露著眼睛,監視外面。
「必然呀,一個牌照上百萬,太黑了,有錢也不給他們送!」
安圖義憤填膺。
「這錢能省嗎?」
衛梵欲哭無淚,他其實對安圖的診所抱有懷疑,但是看到那些昂貴的醫療設備,再加上好幾天沒有人查,以為他只是喜歡那種凌亂。
「為什麼不能省?」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我寧可把錢丟給流浪漢,也不給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
「設備怎麼辦?」
衛梵後怕不已,要是被抓住,無證行醫的處罰可是很重的,這輩子都別想再考取職業證書了。
「放心吧,過幾天找人,就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