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殺的戰士仿佛是一個訊號,很多人看到這位如此生動的演示,紛紛效仿起來,不一會的功夫,這獵頭部的大營就出現了一條血河,而那些自殺倒斃的戰士就像是一頭頭埋頭喝水的無毛兩足野獸。
熊熊燃燒的糧倉大火直接點燃了一旁擠成一團的帳篷,一股股黑煙隨即冒起,那些躲在帳篷休息的土著戰士被落下的帳篷火苗點燃,本能的從帳篷中逃了出來,卻發現四周已經全被火焰包圍,只能絕望的等待大火將自己吞噬。
一邊是在火場中嘶叫扭動的人形火炬,一邊是安安靜靜的自殺者,這一鬧一靜之間將整個大營裝點的無比詭異,活像是一個正在舉行邪神獻祭的血腥現場。
「都給我清醒一點,那是外鄉人的炸藥,不是神罰天火!」
一聲如巨龍般的怒吼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還沒等他們那遲鈍的腦子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根扭曲的骨杖別直接扔進了火場正中,一道火焰旋渦旋即形成,將所有火焰全部吸收到了那骨杖頂頭開合的兩角顱骨上。
一場將要瀰漫整個大營的大火,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了。
要不是那一地扭曲的焦屍和過火的廢墟還在,眾人都要認為自己不過是在做夢。
嘭!
一聲悶響將那些自殺者的神智喚回,只見一位身材足有十英尺的大漢,正提著一柄隨手拿起來的鐵木戰錘,冷冷的看著眾人。
而在他的身後,一具右手抓著匕首的無頭屍體正倒伏在地上,鮮血順著脖頸汩汩流出。
「現在還有誰要自殺!」
那帶著深潭下刺骨寒意的話語,讓這些人一下就記起了被這位獵頭部最強大的勇士,「碎顱者」帕拉卡支配的恐怖。
「不是神罰?是炸藥?」
「看來你的計策失敗了,那個大傢伙見識可是不少!」
安德烈有些可惜的看著慢慢恢復平靜的獵頭部大營,有些可惜的說道。
作為「天罰計劃」的主要策劃人,莫雷倒是很看得開。
「本來就是臨時制定的計劃,能成最好,不能成,我們還可以將對方引到山谷去打對攻。」
「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全無所獲!」
之前莫雷就考慮過若是直接實行斬首的a計劃受阻或是被拆穿,那麼應該怎麼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他就制定了將裝滿炸藥的車隊在糧草附近引爆的b計劃。
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很成功,雖然那根吞噬火焰的骨杖一下就將火焰全部吞噬,但莫雷估計起碼有一半的糧食已經無法食用,算上那些被大火燒死的土著戰士,自己這一炸,絕對可以讓對方的持續作戰能力暴減。
雖然對方依舊可以放出大量游騎去打獵,但這裡的肉食可是無法供應一隻這麼龐大的部隊。
想靠狩獵的那些肉類支撐他們行軍,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所以若是他們不改變自己的遠征計劃回返中部,那麼他們就只能加緊搜刮附近部落的口糧。
這樣一來的話,等於是親手幫莫雷他們將那些有威脅的土著部落給掃滅了,更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用付錢給這些無私的僱傭兵。
「盯住他們,只要對方分兵,派出隊伍去附近籌糧,你就露出行蹤讓對方追上我們!」
說完莫雷將一支單筒望遠鏡遞給了這位極其擅長逃脫的偵查游騎的隊長,在新大陸這種東西可是比附魔的鏡片更實用。
「現在昂我們去布置舞台吧!」
然後莫雷轉身,笑著對安德烈這樣說道。
安德烈山谷。
對於安德烈擅自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這座無名山谷,莫雷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畢竟這不過是一座占地不過200英畝的小山谷罷了,放到遠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騎士領,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他還是應該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如何應對將要到來的土著大軍上。
雖然獵頭部收拾殘局花費了不少時間,但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還是很簡單的,更別說他們還留下了明顯的行軍痕跡,想找不到他們都難。
甚至要不是為了安撫大軍、治療重傷員以及應付被血腥氣吸引過來的野獸,恐怕那些急行軍趕往山谷的遠征軍早就被這些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