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遠征軍還有多少可用之兵!」
擠出一個不比哭好多少的勉強的笑容,伯特淡淡的言語中卻讓莫雷感覺到了一絲極力掩飾的殺意。
「陛下,排除陣亡以及那些重傷在身不能移動的,算上臣的2000名家族士兵和莫雷男爵的部隊,整個遠征軍現在可用之人將近7000餘人!」
對於自己的妹夫,安德烈言語間還是相當敬重的,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妹妹是他的王后而有絲毫放肆。
聽到只有7000可戰之兵,伯特神色間稍稍有些失望,但他轉而又自言自語的像是安慰自己的說道:
「7000人嗎?勉強夠用了」
「陛下,你別看只有7000人,但他們可都是適應新大陸的好手了!王國一線軍團隨便挑一兩個萬人隊和我們對抗,他們絕對不是我們的隊長!」
看到伯特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安德烈連忙解釋道。
「那如果是整個王國的軍隊呢?」
「啊?」
到了遠征軍大營的指揮室中,伯特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他要清君側!
沒錯,伯特說的就是他的父親,前聖槍王國的國王,杜克格拉斯頓。
「我的那位弟弟,不知道得了誰的幫助,居然成功的忽悠住了我的父王,讓他打算將我廢掉,扶上這個傢伙!」
伯特冷靜的說著,但莫雷卻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裡面濃濃的殺意和一絲隱藏的極深的傷心。
那殺意自然是對著自己的那位弟弟艾貝格拉斯頓的,而那傷心自然是因為他的父王了。
打小都是別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聰慧的伯特一直以來就深受自己父王的寵愛。
雖然成長的過程中少不得老國王時時的敲打,但伯特明白那都是自己的父親為了讓他更好的成為這個國家的領導者,所以他內心並沒有怨恨,反而更加敬愛自己的父王。
可誰料等到自己真的登基成了國王,自己的父王居然被人蠱惑著想要廢掉自己。
想到這伯特胸口又是一痛,也越發怨恨起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來。
自己對於艾貝也算仁至義盡了,登基之後將富庶的中部省劃給了他做封地,而他卻藉口身患隱疾需要在王都修養賴在王都不肯走,自己顧念兄弟之情,沒戳破他的偽裝將其驅趕回去,沒想到他居然得寸進尺,覬覦起自己的王位來!簡直是不可饒恕!!
看著被伯特不自覺折斷的指揮棍,莫雷和安德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擔憂。
我們這位國王陛下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啊!
儘管覺得伯特現在狀況有問題,但他們還是沒能阻止伯特將這支遠征軍的指揮權給拿了過去,畢竟現在的伯特就像是一個感情受挫的脆弱大男孩,任何延誤和推脫都會讓他覺得自己再次被人背叛。
聖槍王國,遠東行省。
雖然離開遠東的時日尚短,但重回故土,包括莫雷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激動。
但還沒等他們激動太久,一股壓抑的感覺就襲上了他們的心頭。
此時的傳送門營地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要塞,神色凝重腳步匆匆的將士,來來往往的馬車,還有那堆積如山的各色軍需用品,無不在表明這是大戰前最後的準備時刻。
暴風雨就要來了!
「老闆,你總算是回來了!」
看到莫雷的身影,苟德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嚎哭著就撲了上來。
要不是莫雷成功利用將自己和苟德阻隔了起來,此刻他的法術長袍上應該就沾滿了這位熱砂敵情的眼淚和鼻涕了。
「老闆!」
「停!有事說事!」
苟德幽怨的眼神,看的莫雷直發毛,連忙打斷道。
在苟德斷斷續續的哭訴中,莫雷這才得知了在他走後發生的一切。
通過隱秘渠道得知自己的父王要罷黜自己之後,伯特就帶著忠於自己的隊伍直接駐紮到了遠東。
為了和自己的父王分庭抗禮,或者說清剿他身邊的小人,伯特直接將遠東軍納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而遠東的各家族,也被伯特要求組建起了一個近一萬人的貴族聯軍供他指揮。
第五百六十二 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