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築基要緊,實在不行我就逐築基後再培育也行。」夏風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妖藤是厲害,但是真不好培育啊。
「紫根取下一月不經心血澆灌就會枯萎死亡。」
「那還是先培育吧。」夏風呵呵一笑,心道沒知識就是不行啊。
林城點了點頭,「回到宗門我就將它們種在你們身上。」
「什麼種在身上?不是煉化和心血澆灌嗎?」柳玲聞聽此言臉色又變得慘白。
旁邊夏風立即激動的手舞足蹈道:「那我以後是不是一伸手好多百丈長藤蔓漫天揮舞啊!想起來就厲害!」
柳玲立即搖頭,「我還是不要了,到時我哪裡還是修士啊,不成章魚妖了嗎。」
旁邊凌嵐可能想到柳玲渾身幾百條觸手的樣子立即抿嘴偷笑起來,惹得柳玲一陣白眼。
林城淡然一笑解釋道:「開始十年種在心尖上,以後要取出來,否則使用的時候敵人還沒死,你先成乾屍了。不過取出來後需要經常澆灌,還需要靈獸袋,最好是隨身洞府,出外帶在身上就行。當然,十年後妖獸的血就可以。」
「可惜啊可惜啊。」夏風搖頭嘆息。身上幾百條觸手那得多拉風?而且剛才他可是親眼目睹,那些法器術法拿這些藤蔓可沒辦法,簡直見誰滅誰的大殺器啊!
一夜無話,三人對於林城展示出的那一道逃命黑光也沒有追問。現在想起來夏風方才發覺當日落霞谷內林城那句殺人滅口不是戲言。如果自己不發下心魔誓言,如果讓自己看到林城的秘密,他絕對會殺死自己。至於能不能殺死?夏風現在面對林城自認沒有絲毫勝算。
第二日林城養傷,其餘三人則出外行動。就在日落西山之前三人趕著幾隻妖獸趕了回來。
幾人在妖獸身上潑灑許多獸血,然後驅趕妖獸衝進山谷。趁著妖藤汲取幾隻妖獸血液的功夫,三人將事先看中的六株飲血草挖走,其中兩株年份最長的連帶著下面的泥土一起帶了回來。
「不錯,果然都超過了一百五十年。」
林城笑著將兩株飲血草收進玉盒,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山谷。紫雲吞天或是血藤,攻擊方式都是將妖獸或人吸成乾屍。山谷中央土地之所以變成紅褐色是因為沾染了大量的鮮血,甚至是強者鮮血。兩者對證再加上山壁上的異常,林城心中一驚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回望山谷心中暗道:「早晚有一日我會再次踏入這裡,去印證傳說的真假。」
……
當日林城在雲海城的生死斗雖然過程短暫,但是卻使得整個雲海城的酒樓賺的盆滿缽滿,直至十天後來此飲酒並津津樂道的人逐漸消停了一些。而這兩天酒樓上飲酒的人卻多了一個習慣,總是偶爾望向西南的天空。這還不算,雲光峰功績殿前的青石廣場上也有人駐足在此,不接任務不交任務,只是仔細查看交接任務的人,偶爾也會看向西南的天空。
「已經十五天了,怎麼還不回來。」廣場上一名年輕女子微皺著眉頭,喝了一口果汁眼睛掃過每一個進入功績殿的人。正是當初林城前往孤煙峰遇到的那名女子,當時她一聲驚叫差點從飛劍上栽下去。
「哼,恐怕是回不來了吧。」旁邊一名乾瘦如麻杆一般的青年冷哼了一聲撇了撇嘴。
「怎麼,你不服氣嗎?」說話的是一名同樣美麗的女子,此刻正一臉殺氣的盯著那名麻杆男子。
「沒,不敢。」男子揚了揚眉毛故作佩服的躬身拱了拱手,「哪有你們孤煙峰和南緣峰牛啊,是我雲光峰的築基師叔出門就能遇到人,飛出宗門三百里還有人追上去喝酒呵呵。」
「不敢?哼,你們雲光峰的什麼事做不出來!」南緣峰女子冷哼一聲聲色轉厲:「我家峰主說了,只要柳玲師姐有任何閃失,你雲光峰必然要給個解釋。」
「那和我東月峰有狗屁關係啊!」站在遠處一名男子憤怒的吼道。這事和東月峰什麼關係?特麼北晴峰集體到東月峰做客,害的自己好好的任務做不成沒日沒夜守在這裡。其他峰還要安排,至少兩個人倒換著,自己一句話被師尊打發過來,還說為峰主分憂。
「就是,為了幾個沒有築基的弟子擺出這麼大陣仗,真是小題大做!」麻杆青年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