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隨風雲而行,找到雲霖九鳴等人之後落下身形,眾人趕緊上前探問,得見雲霄並無損傷這才放下心思。
王啟年已經能夠站起身子,上前向雲霄詢問道:「雲霄道友,方才那人難道是天師張應昌與少主張谷衡不成?」
雲霄隨手拋出天師印劍懸浮身前道:「陽平治都功印與斬邪雙劍總不會有假吧?」
王啟年見到天師印劍之後,一陣頭暈目眩站不穩腳步,被雲霄扶住之後才錯愕問道:「我本以為道友你就算能成功脫身便已不易,而你、你竟然奪走了天師印劍,那張應昌想必……」
雲霄看著王啟年愕然慘白的臉色,頭道:「天師張應昌已被我斬殺,形神俱滅。」
「雲霄道友,你可知你做了什麼?」王啟年瞪大了眼睛質問道。
雲霄有些不悅地:「對方分明有奪命圖謀,難不成還要我安坐不動、身受屠戮不成?修行人當然不該肆意興造殺業,但危機臨身當然雷厲決斷!」
「我明白、這些我當然明白!」王啟年仿佛連呼吸也覺得困難,不住喘息道:「可那畢竟是當代天師,你斬便斬……雲霄道友,恕我不解,你之修為實在大大出乎我等預料了!」
雲霄抬眼看向眾人,自己的三師弟雲霖依舊寡言如故,但臉上也有幾分意外神色,而九鳴真人則是沉思不已,至於那十餘名晚輩弟子反倒是對雲霄滿是崇敬。
「我斬殺了當代天師有什麼好稀奇的?」雲霄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他既然決意親身下場入廝殺戰圈,就要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準備。兵者不祥之器,殺伐更是無德,如果他天師道上下一開始就不曾參與此事,焉有今日之禍?
我修為法力高低無需他人評斷,他們目光短淺不過是敗因之一,難不成因他們勢大力強便可憑之橫行嗎?就算今日不死在我手裡,未來也會身陷其他禍端之中!」
這時九鳴真人開口問道:「不僅是王道友疑惑,貧道也很是不解,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等根本未曾察覺有驚天動地的道法威勢,道友你是怎樣斬殺張應昌的?」
雲霄沉默了一陣,神色有些古怪與疑惑:「你們剛才沒有察覺到什麼嗎?我覺得動靜……挺大的呀?」
九鳴真人道:「自方才冰山炸裂之後,我等便遠遁而去,隨後根本沒察覺到任何變化激盪。張應昌再怎麼也是當代天師,印劍傳承千年,匯聚天師道法精髓,神威莫測,即便是國師馮華尚在也難攖其鋒,雲霄道友如今將印劍奪走,張應昌必定已遭滅,只不過我們都太好奇了。」
雲霄苦笑道:「我最近新悟了一門道法……可能也不算是道法,方才情急之下施展了出來,具體玄妙我也不清楚……總之天師印劍落於我手,應該就能明事情結果了。」
九鳴真人頭道:「道法秘傳確實沒必要顯露,只不過雲霄道友你這一路新悟的道法也太多了,真真讓人目不暇接。」
很多麼?雲霄不禁自問,仔細回想一番,自從玉霄觀雲和雲中觴接連煉成之後,雲霄道法玄功之進展可謂是一日千里,譬如以雲中觴化轉冰雲大陣、平地生海潮、冰鏡追傷尋蹤,雲中觴作為仙家法寶變化無窮,似乎給雲霄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助益之功,就連雲霄本人道法威勢也大大加強,難怪仙家法寶出世往往驚世駭俗,就連修行界也大受震動。
甚至焰心冰球這種符器,都只是雲霄閒暇時隨手把玩煉製而成的事物,就連張應昌這種人物也被困阻一時,必須依仗天師印劍才能勉強脫困。
而距離雲霄煉成雲中觴、修為進境不過三五日,這樣的道法修為已經超過了當世絕大多數修行高人了,連當代天師都被其斬殺,這就是最好的例證。
就算是其師齊德仲,初證離形去知之後,往後的種種修行次第、精進門檻,不也照樣是步步印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固然是好事,但門人弟子進境太快,未免易生浮傲恣肆,不將天下高人放在眼裡,這一齊德仲也曾為雲霄擔憂過,這也是為何他要求雲霄將青瓷葫蘆煉製成器方能再見。
如今雲中觴已然煉成,雲霄卻沒有與齊德仲再見面,本來修為進境之後,修行上也需要師長的撥指引,可是雲霄卻發現有些事情,他自己看得更加清楚長遠,仿佛在破關一刻,過往許多迷障紛紛消散,修行的每一步都直指精要。齊德
第二百四十五章印劍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