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楚天出關的信號傳遍了菡翠崖。
因為這幾天來天族大軍連破三道閘門,直逼無風城碼頭水域,一直人心惶惶的菡翠崖弟子驟然變得心平氣和。
楚天出關了,神奇的天師出關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強大可怕的劍門劍九長老都被天師一招滅殺,直到今日,素來以驕橫跋扈、橫行無忌著稱的劍門都沒上門討個道理,很顯然劍門害怕了天師嘛!
能逼得劍門都不敢上門理論,哪怕天族大軍再強大,天師也能保得菡翠崖上下平安吧?
「哼!一群小小邪魔。若是讓我血衛全力出擊,那些天族邪魔,彈指可滅!」站在老金桂的樹冠上,戰屠周身殺意升騰的低聲咕噥著:「天師不是急需奴隸麼?滅了那些天族,他們的那些奴兵,可是最好的奴隸!」
戰屠嘴巴一歪,輕蔑的說道:「他們能夠軟骨頭給天族做奴隸,自然也能給天師做奴隸!」
虎大力站在戰屠身邊,他雙手抱在胸前,很認真的說道:「咱們腦瓜子不好用,所以,聽天哥兒的,就不要自作主張!你能殺了那些天族,你能擋得住那五座寶塔放出的雷霆麼?」
戰屠張大嘴,呆了半晌,最終他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他已經突破成為『王』級高手,可是他也沒有信心擋住五行金雷塔的攻擊。這幾天他不斷的去前面戰場觀戰,五行金雷塔的變態威力,可是讓他都心悸不已。
阿狗、阿雀、老黑站在一旁,他們很認真的點著頭,紛紛附和虎大力的意見。
一直以來,他們都習慣楚天拿捏主意,所以這幾天他們手下的勢力絲毫不動,就是等著楚天出關的這天。現在可好,楚天總算是出來了,什麼麻煩都交給他去盤算就好。
老金桂越發龐大的樹冠頂部,平坦的樹冠廣場邊緣,供楚天等菡翠崖高層居住的園林中,一棟精巧的小樓內,披頭散髮的紫簫生坐在桌前,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銅鏡。
他的一張臉蛋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總之是變幻多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披散著長發,身上裹著一件極其寬敞的紫色羽披。這件羽披是用翠鳥身上最華麗的幾片紫色羽毛織成,偌大一件羽披起碼耗費了百萬片翠鳥羽毛,在陽光下無數細細的羽毛反射出瑰麗的紫色晶光,美輪美奐、美麗得讓人心醉。
雙手托著下巴,面頰上的兩團嫩肉就被手掌擠壓得鼓了起來,乍一看去臉蛋都變得圓鼓鼓的。
微微嘟著嘴,紫簫生看著面前一面碩大的明鏡。
數尺方圓,厚達尺許的明鏡通體雷紋纏繞,鏡面清澈如水,隱隱有寒光隱現,分明是一件妙用無窮的異寶,卻被他當做了梳妝鏡使用。
看著鏡面內自己那張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面孔,紫簫生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啊~~~好煩躁!紫兄,紫兄,兄你妹!」
一巴掌拍在了面前明鏡上,很任性的將這件丟出去可以讓無數天修、靈修搶破頭的異寶打得粉碎,紫簫生一腦袋向後一翻,重重趴在了身後的床榻上,雙手抓起柔軟的枕頭,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通猛砸!
自從六七日前,法獨尊離開後,紫簫生就一直蹲在小樓里。
不吃,不喝,也不見人!
反正楚天在閉關煉丹,不會和火孔雀那小賤人碰到,紫簫生也懶得摻和菡翠崖的事情,一切都由得他去吧。
他蹲在小樓里,已經這樣發呆了好幾天了!
每天,他要麼趴在床上用枕頭砸自己的腦袋,要麼就對著鏡子發呆。今天可好,這面鏡子也被他一巴掌給拍得粉碎。
「唉!」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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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輕輕頌出了一首楚天給他讀過的詩詞,紫簫生眯著雙眼,眸子裡神光旋轉,突然狠狠一巴掌將枕頭撕成了兩半:「楚天呵楚天,你說這首詩也是用一條雞腿,救了一個餓得快死的乞丐,那老乞丐讀給你聽的……呵呵,連名字都沒有……呵呵!」
咬著牙
第四百五十四章真身,真性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