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這裡本來是一座籍籍無名的山,和天下所有的山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最初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可是,多年前,一個人來到了這裡,覺得這裡很好,於是在這裡開山立派,因為這個人,這座山有了新的名字——武當山,同樣因為這個人,這裡變得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他叫張三丰。
在傳鷹破碎虛空後,張三丰橫空出世,成為了中原新一代的神話,他從沒有支持過反元勢力,但是,只要他在一日,元朝就必須拿出近半的實力看著他,以防有變。
在很多人眼裡,張三丰是一個很偉大的人,雖然他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戰績,徒弟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逼死,徒孫被人擊傷而自己卻毫無辦法,還要低聲下氣的去請求自己的仇人,縱然武功天下第一,可是既要忌憚少林,又要忌憚朝廷,一生可以說壓抑到了極致,幾乎沒有順心過,但江湖中人只要提到張三丰這三個字,卻沒有一個人會說他壞話,哪怕是蒙赤行這等強者,對他也充滿了尊敬。
因為他是所有人公認的真正心懷天下的人,他的確看著自己的弟子自盡而毫無辦法,但這並非他的無能,他也絕不會忌憚什麼整個武林,哪怕是整個武林聯手,他一個過於不是對手,可是若是他加入了真武七截陣,那麼,就算真的面對全天下,他也絕對可以戰勝,他之所以看著徒弟被逼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想讓朝廷漁翁得利,不想讓好不容易恢復元氣的中原武林再次元氣大傷,所以,面對這天下武林,他選擇了沉默,少林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親自上武當山挑釁,否則,若是他真的不顧一切,別說少林一派,哪怕是所有武林門派齊上,也絕對奈何不了他。
由於朝廷的刻意打壓,平日裡一般沒什麼香客會到這裡,這裡一直都保持著的安靜,亂世中,這裡像一個沒有紛擾的世外桃源。
但是今天,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守山的弟子發現了一個渾身血污的僧人,正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而來。
「少林空相,求見張真人。」那名僧人邊跑邊喊到。
守山弟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眼中的驚喜,張三丰在他們眼裡早就不是人了,而是一個陸地的神,狂熱的崇拜,讓他們極其敵視張三丰的敵人,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張三丰的敵人,哪怕是張三丰沒道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張三丰這一方,更何況張三丰被逐出少林還是少林理虧。
今天能看到仇人的狼狽他們自然心情舒暢,只覺得天都藍了不少,往日看了無數遍的武當山也變得美麗了數分。
若非此刻武當與少林的關係,估計他們會直接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當下,忍住心中的喜悅,他們問道,「不知閣下是少林那位高僧?來我武當所謂何事?」
那僧人說道,「在下少林空相,有要事求見張真人,還望二位通傳一二。」
守山弟子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對僧人說道,「還望稍等片刻,我等這就去通報。」
說罷,直接往大殿走去。
殿內,張三丰正與俞岱岩交談關於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
「也不知道你大師兄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張三丰的樣子與尋常老人不同,他的身材高大,體質異於常人,雖然此時已經寒冬,他仍然只穿一件單薄的青衣,鶴髮童顏,一副飄然如仙之狀。
俞岱岩笑道,「師傅放心罷,大師哥一身武功已至江湖第一流,更何況木師叔已經前去接應他們,過兩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張三丰笑了笑,「你這孩子,就會哄師傅開心,希望他們莫要出什麼意外才是,五師弟已經不在了,為師只盼你們師兄弟都能好好的。」
俞岱岩心中嘆息一聲,師傅還是沒有放下啊,當下只能轉移話題,說道,「師傅,此次六大派合圍明教能成麼?」
張三丰嘆了口氣,「若非大勢所趨,為師不好逆了眾人之意,為師根本不想參與此事。」
俞岱岩驚道,「這是為何?」
張三丰說道,「當今天下,唯有明教五行旗可與朝廷抗衡,此次若是六大派勝了,則反元勢力必遭重擊矣。」
俞岱岩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啟稟掌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