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門開。
耀眼的陽光透進原本略顯昏暗的屋內。
屋子占地面積很大,靠牆一側並排放著五張檀木雕刻而成的大床。
此刻,每個大床上都橫躺著一道身影,哀嚎聲抽吸聲接連不斷。
「五位,你們傷的不輕啊!」
李狂龍一走進屋子,便出聲關心起床上的五煞。
「李府主,你的消息可真夠准啊!說好的靈師一星呢!!」
看清來人,五煞同時表情猙獰,目光中充斥著恨意。
若不是眼下情況不允許,他們必然要狠狠的教訓一頓眼前這個給予他們錯誤信息的人。
「五位,切莫動怒!我也沒料到這小子修煉速度是如此之快,為表歉意我已經讓下人去請平州城的名醫了。」
話雖這麼說,但李狂龍的神情中看不出一絲愧疚,目光中隱隱間還夾帶著些許譏諷。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們兄弟五人還得好好感謝你了?」
五煞同時冷哼,森冷的目光先後落在了李狂龍的身上。
「各位,我們現在共處一個屋檐下,可以說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大家以和為貴,不要內鬥了。」
自始至終尚未開口說話的巫承,察覺到屋子內濃濃的火藥味,急忙出聲做起來了和事老。
「巫承,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反正受傷的不是你!」
五煞中的一人冷冷的掃了眼巫承,眉宇間帶著不悅。
「五位,西元節要到來。在你們修養的日子裡,我會給你們奉上一場好戲。指不定這場戲過後,那小子也會消逝在這世間了。」
巫承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開始小酌起來。
「你祈禱這次別再失敗吧,堂主可沒那麼多時間給你。你應該知道,這次若再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五煞冷笑,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
「我的事不用你來提醒!」
聽到五煞的話語,巫承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把將杯中的水灑落在地後,含帶著怒火走出了屋門。
萬界當鋪。
楚北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拖著下巴,目光鎖定在抽獎機上,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霍然,其視線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兄,這個時候你不在醫館裡,怎麼有空跑我這兒來了?」
楚北從櫃檯後走了出來,抬腳便將一張椅子踢到了李仁的身前。
「楚兄,我這是憋得慌啊!盪著盪著來到你的當鋪前了,也進來了。」
李仁長長的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愁容。
「李兄,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昨天去長鄉街找那王二寡婦被月凝看到了?」
看著李仁哀聲嘆氣的模樣,楚北不由得打趣起來。
「楚兄,你別尋我開心了。這次,哥們是真遇到難題了。」
語罷,李仁雙手抱著腦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聞言,楚北也收起戲謔的神情,一臉認真的追問道:「不妨說來聽聽呢?」
聽到楚北的話語,李仁擦了擦嘴角:「月凝的家族史你應該知道吧?」
「嗯,知道一些。」楚北點了點頭。
冷月凝乃是西元鎮地道的居民,從出生起,她便一直生活在這鎮子裡。
追根溯源到他太爺爺那輩起,他太爺爺生有兩子,乃是胞胎。
一子名為冷博,也是冷月凝的爺爺;另一子名為冷傲,也是冷月凝的二爺爺。
冷博共有五個子女,冷月凝的父親排行最末。
不幸的是,在冷月凝很小的時候,其父母便出了意外,去了另一個世界。
「楚兄,你可知明天是月凝他爺爺的八十歲大壽了。」李仁咬了咬唇瓣,聲音惆悵。
「八十歲大壽?這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啊!那你為何這麼愁容?難不成是不想出酒席的錢?」
楚北嘴角上揚,流露著淡淡的笑意。
李仁深吸了一口氣:「是啊,這的確本應該是件開心的事!可在前天,月凝他二爺爺那一脈說什麼要聯合舉辦大壽,地點在祖屋。」
聽到這裡,楚北心中已經隱隱間有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