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穀雨子顯然心情極好,枯瘦的臉頰之上竟然難得地扯動出一絲揶揄的笑容:「師弟,為兄不得不稱讚一聲,你的眼光看來還沒有差勁到家嘛!到底還是選了一個真心幫你的人啊……不過這位年輕人,你是不是腦袋還沒有清醒,看不明白形勢?」
流千秋倦怠地擺了擺手,仿佛所有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羅王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天的賭約我流千秋認栽了!」
「小子,你還想出什麼么蛾子?你以為趁著這個機會放兩句狠話,就可以揚名立萬了嗎?」一旁養傷的穆燕嶺怒氣沖沖地喝道。
他一直看不慣羅辰,現在自己一方輸了兩場比賽,已經擺明了沒有希望贏得賭約。偏偏這玄袍小子還是跳出來說話,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借勢貶低他人抬高自己!
「年輕人,你聽見了吧?連你們自己人都不看好於你,我看你就不要胡亂蹦躂了,免得惹得一些人不快,到時候被人一巴掌拍死,那就冤枉了。」穀雨子一副長者的腔調。
騰從申嘿嘿一笑:「谷兄這話有一點沒說對,這小子已經惹得老子不舒服了,等谷兄你忙完正事,我想跟這小子好好地談談心。或許,將他那張刁鑽的嘴臉給拍碎,會讓我的心情舒暢不少?」
他臉上獰然與邪惡之意漫溢,猶如老鷹盯著獵物般盯視著羅辰。
「流閣主,這場比賽尚未結束,如果就此認輸的話是不是太早了些?」羅辰依舊是一副平靜至極的語調,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外界的冷嘲熱諷。
流千秋眉頭一皺,眼看著賭約已是輸定,他心情極為沉鬱。偏偏羅辰還在「糾纏」,若非顧及羅辰身份,他甚至都懶得再理會。
他語氣有些生硬:「羅王座,即使你贏得了第三場,這場賭約我們失敗的人數也達到了兩人,對結果絲毫沒有幫助。」
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羅辰微微一笑,道:「流閣主這話可是說錯了,若是我贏得這第三場的話,不見得毫無贏得賭約的機會。」
「嗯?」
流千秋一驚,目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卻又有些生怕對方只是隨口亂說,一時間,空前的忐忑與擔憂之色浮現。
「哈哈哈哈!流師弟,你難道真的在東玄域呆時間太久,將腦子也呆壞了麼?你想獲勝?你還能憑什麼獲勝?」穀雨子大笑,流千秋這番垂死掙扎的模樣,越發讓他爽到了每一個毛孔里。
可惜,一道淡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良好感受——
「憑我。」
迎著穀雨子微僵的眼神,羅辰溫和一笑,肯定地道:「就憑我。」
他目光緩緩地自穀雨子一方掃過,手指從騰從申、鐵竹歌、商華身上點過:「你們,一起上吧!」
「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都好像被一記重錘砸在了腦袋之上,有些暈乎乎地說不出話來。他們忽然明白了羅辰的打算,他竟是準備在接下來的第三場比試之中,以一敵三!
若是他能以一己之力擊敗三人,那穀雨子一方失敗的人數,還要超過流千秋一方!如此一來,賭約的勝利屬於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
可能嗎?
「小子!你是在羞辱我嗎?」穀雨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穆燕嶺先憤怒得開口了,他氣得臉頰都在顫抖。
他拼盡全力,最終還是輸給了騰從申。
可是現在,羅辰不僅僅要對戰騰從申,更是要一舉約斗對方三人!並且,他還想獲勝!
羅辰輕巧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拋出一句:「你?還沒有資格讓我羞辱。」
什麼叫打臉?
這才是真正的打臉!
比起從一開始穆燕嶺倨傲的不屑,以及後來百般的嘲弄,羅辰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任你千般叫囂,在我眼裡,根本就沒有你這號人!
什麼叫驕傲?這才是真正發自骨子裡的驕傲!
羅辰這句話一出,穆燕嶺氣憤得簡直要發狂了,當即就要不顧一切地出手,將羅辰擊殺!
「穆兄!」流千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