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嘴話音剛落,那長得像猩猩的已經飛身而出,眨眼到了一匹馬前,那過膝長臂輕輕一揮,那匹馬的頭便像西瓜一般,轟然暴開,血肉腦漿四濺。
這拳揮他,他又是一閃,又到了下一匹馬前,如是往復,十幾匹馬已經盡數變成了無頭馬。
這猩猩臉上、身上,已經全是紅白之物,末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一個大漢猛然尖叫一聲,瘋了一般狂奔。
「還有不聽話的。」
公雞嘴陰陰一笑,人影一晃,已經電射而至,整個人往大漢身上撞去,大漢便詭異地如一根麵條般軟倒,顯然全身骨頭都被這一撞撞得粉碎。
「大哥,好菜給你留著!」
公雞嘴提著大漢麵條般的身軀,往白毛侏儒這邊一扔。
白毛侏儒嘿嘿道:「嘿嘿嘿,剛出籠的饅頭來了。」
說著輕輕探出一手,那大漢的身軀剛好越過眾人頭頂飛了過來,也不見阻礙,直接飛掠而過,摔在地上。
眾人再看時,他胸口已多了一個血洞,而那白毛侏儒的手上,有一顆血淋淋、尚在微微跳動的人心。
接下來的一幕,讓李家兄弟和鐵心蘭都面色灰白,嘎吱嘎吱的咀嚼聲,更是讓鐵心蘭直欲嘔吐。
不過她還是強撐著,臉色煞白道:「你是在向我未威?」
白毛侏儒狀似驚訝:「哎呀,看出來了,那就把東西拿出來吧。」
「休想!」
「你胸口裡也有饅頭,我可還沒吃飽呢。」
他陰陰笑道:「不過你得留到最後,那就先從這……」
他目光掠過眾人,李家兄弟等大漢被他目光一掃,腿腳頓時一軟,再也站立不住。
「這幫廢物想來你也不在乎,嗯?這還有兩個小白臉呢?啊,這個小白臉很俊俏啊,我們兄弟最討厭小白臉,先從你開始吧。」
他目光突然落到到草地上的花愷身上,臉上現出一絲陰毒。
「這不他的事,我們不認得他,他是一個呆書生,你先放他走,你要什麼,我勸勸她,讓她給你就是。」
小魚兒見了這幾人的兇殘,生怕下一刻這呆書生就被人挖心掏肺吃了,心中一驚,急忙道。
「嘿嘿嘿,在意就好,那就更要留下了,小子不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花愷嘆了口氣。
他想找邀月,沒想到迷路迷到了天邊,卻反而碰到了這個江小魚。
這不就是瞌睡碰了枕頭——作為邀月一手導演了二十年的兄弟相殘大戲,有作為主角之一的江小魚在手上,還怕邀月不自己找上門來?
看這少年長相,還有這古靈精怪的性子,他本已有幾分猜測,就跟了上來。
現在熊孩子親口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那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誘餌跑了,更不可能讓他給人削了,原本打算裝瘋賣傻,跟著他就好,畢竟邀月沒準就在暗中觀察這小子,讓她發現自己,不定會有什麼變數。
而且還能看看戲,混水摸摸魚,現在看這模樣,怕是算盤落空了。
「小白臉,快過來。」
這時,那白毛侏儒向花愷招手,臉上帶著自以為溫和,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笑。
「叫我啊?好啊。」
小魚兒和鐵心蘭見這書生傻傻地笑著,然後真的站了起來,走向捭侏儒。
他們雖然都是經歷過不少江湖險惡,終究是年紀幼小,本性也善良,還存著幾分純真良善,不忍因自己連累了無辜。
「別過去!」
兩人直接閃身擋在了他身前,全神提防著對面三個怪物。
「呵呵,小鬼。」
小魚兒肩膀被人拍了一拍,卻不是他們提防的人,而是他身後的呆書生。
那個酸腐的書生聲音忽然得很有磁性:
「你剛才讓我見識了你的七步陰風掌,投桃報李,現在,我也讓你見識一門掌法,好好看著……」
「它叫七斷七絕傷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