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鎮南,一座古井中,一隻五指纖細蒼白的手掌從井口探出.
接著,另一隻手也攀附到了井口邊沿。
繼而,是手臂。
之後,漆黑的長髮遮擋住面容,唯有從長發中偶爾露出一對死魚一般沒有一點黑眼球的眼珠。
女人,一個被白衣包裹,黑髮遮擋住大部分面容的女人,從古井中緩爬出。
擺脫了古井的束縛,女人身形扭曲,蹣跚著向著誅仙鎮禹禹獨行。
誅仙鎮北,一個身穿旗袍,身材秀美的女子向著誅仙鎮的方向緩緩的走著。
她的腳步不快,比常人散步還要慢上許多,如果有人注意看她的腳下的話,一定會震驚的發現,在想著誅仙鎮前進的時候,這女人的雙腳,是沒有沾到地面的。
而在行進間,女人的右手手腕處,隨著右臂的擺動,一枚金屬制的手鐲若影若現。
一邊走著,女人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手腕的手鐲,目光複雜而深晦。
誅仙鎮東,女子一身古裝,白衣飄飄,皎潔的月光下,被襯托的如同月宮裡的仙子。
女子坐在一頂轎子中,素手撫琴,陣陣悠揚的琴聲自女子手下傳來。
同時,那目光深邃,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憂鬱,如同古代大家閨秀的女子,口中還在低聲吟誦著什麼。
如果細聽的話,能夠聽到空氣中偶爾傳來的隻言片語。
認真組合一下,可以發現,她吟誦的是: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誅仙鎮西,兩條遮天巨蟒沖天而起,化作兩道人形。
兩女一白衣翩翩,一青衣如玉,並肩而行,向著誅仙鎮而來。
同一時間,誅仙鎮中,主街之上,各家各戶的孩童,竟然做了一場同樣的夢。
每一個孩子的夢中,都出現自自己和自己街上的小夥伴們。
同樣,在他們和自己的小夥伴們玩耍的時候,夢中又亂入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手指如同剃刀一般的男人。
男人對著孩子們露出猙獰的笑意,整條街上的孩童,在這猙獰的笑容中被嚇醒。
當夜,很多家長被孩子哭泣的聲音驚擾,一夜醒來幾次。
而詢問過後,卻得知每次孩子被驚醒,都是在夢中夢到了同一個奇怪的男人。
而且,每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那男人,距離這些孩子,都越來越近。
仿佛,在孩子的夢境中,他,是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接近這些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孩子們。
當然,這一夜,誅仙鎮中發生的奇怪事情自然不只這些。
而這些,只是較為有代表性的罷了。
可以說,這一夜,誅仙鎮群魔亂舞,百鬼夜行。
鎮上居民一夜難以好眠,被折磨的精神近乎崩潰。
第二日,牧風從客棧中醒來,推開窗,卻見外面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
搖搖頭,邁步下樓。
不多時,其他人也相繼從樓上下來。
幾波人以各自的小圈子圍在一起吃著早飯,與昨日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那叫做趙吏的鬼差,脖子之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像是被利器劃傷。
而那名叫做瑪麗的外國女人,卻並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沒有人不識趣的詢問趙吏為什麼會受傷,就如同沒有人去問別人有沒有見到那叫做瑪麗的用英國女人。
昨夜,雖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昨夜的不安定,還是讓客棧中的眾人感應到了的。
在這種時機,誰都不知道另一個人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自然,也就沒有人願意輕易的去與人接觸。
客棧眾人各自吃著早飯,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思量。
角落裡,牧風坐在桌前,聽著馬丹娜的低聲細語。
「昨夜,一共感應到了一百三十四道詭異的氣息進入誅仙鎮,其中有鬼怪,有大妖,也有魔。
如此多的妖魔鬼怪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