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大口咳血,體內的氣血和丹田中蟄伏的真氣像是要直接被震散一樣,這神符結成的法陣莫陽還是第一次見,比他想像中要恐怖太多了。
而且,這法陣的力量似乎還在攀升,因為裡面流轉的氣息越來越恐怖。
風如空臉色驟冷,這裡的氣溫都像是在驟降,他一手抵在丹田處,周身神輝浩浩,隨即一柄戰兵被他從丹田中緩緩抽了出來。
那是一柄古劍,剛抽離出來,一股恐怖的殺機便瀰漫在這方天地間。
一眼看上去,那柄古劍像是在萬載前鑄造而成的那般,無形中猶如一個活了無數年的人一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似是歷經無盡歲月侵蝕,與無數場血戰中洗禮而出的。
他沒有半點遲疑,雙手攥住劍柄,猛然朝著那神符演化的法陣斬去。
這一劍的威力恐怖到難以想像,只是一劍落下,唯有一片刺目的神輝從那法陣上騰起,神符依舊在,並未被破開。
元宏驚怒交加,但此時見那法陣完好無損,他竟然怒極而笑,開口厲喝道:「憑你,如何破,無論你是誰,無論你修出幾道三世身,今日也妄想從我手中將這螻蟻救走!」
「今日我元宏要殺他,誰也留不住,我說的!」
元宏厲喝,笑聲震天,透著一股猙獰感。
而被困在那法陣中的莫陽,他本想遁入星皇塔中,但發現幾次嘗試都沒能成功,這法陣極其詭異,或者說那神符終究非同尋常,他身軀雖然能動,但整個人卻像是被孤立在了一方獨立的空間中,與外界一切徹底被斬斷。
如今他只能竭力抵抗法陣內的恐怖力量,但身軀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被捲入這場大戰中,並非出手的主角,竟然已經受創至此。
而這法陣的詭異之處不僅僅如此,他感覺靈魂都像是要被抽離出體外一樣,那種感覺像是隨時要隕落那般。
而面對元宏的獰笑和厲喝,風如空反倒像是平靜了下來。
他雙手緊緊攥著那柄古劍,周身衣袍獵獵作響,狂發亂舞,沉聲道:「世間萬法皆可破,漫說你這一座法陣,一劍破不開,那就再來一劍!」
說罷,雙手掄起那柄古劍再度狠狠斬下。
「轟隆隆」
法陣劇顫,被古劍斬過的地方,那些神符光澤隨之暗淡了下去。
「有人曾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皆是虛妄,這法陣確實不凡,但今日我亦可隨意破之!」
風如空此時氣質大變,雙手握著那柄古劍,像是一位蓋世狂人那般,一頭狂發亂舞,一語落下,如奔雷降臨。
他說罷,再度掄起那柄古劍,爆喝道:「破!」
一劍斬落,天地失色,這方天地都像是被這一劍豎劈成兩半那般,從深空至地面,一道劍痕嵌在虛空中。
被困在法陣中的莫陽只感覺天旋地轉,像是天地崩碎一樣,他的身軀承受不住那恐怖的波瀾,直接崩碎開來。
而從外界看,整座法陣已經被劈開了,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法陣內的力量如決堤的江河從那缺口瘋狂往外洶湧。
元宏臉色大變,這神符凝聚演化的陣法,竟然真的被破開了。
他急忙出手,還想將法陣重新演化出來,只是風如空速度很快,在法陣被劈開的瞬間,猛然抬手,一道巨大的光掌直接撐在那缺口處,隨後手掌如同一道綿延的山脈直接探入法陣中,一股力量將莫陽崩碎的身軀卷帶了出來。
元宏臉色陰沉如水,看著莫陽已經被帶出法陣,他也停手了,眼眸死死盯著風如空,眼中的殺機億萬縷。
風如空輕嘆了一口氣,抬手一揮,將虛空擊碎,將莫陽那尚未重塑的血肉以一股力量籠罩,直接抬手送入那破碎的虛空中。
元宏沒有出手阻攔,因為他知道來不及了,而且似乎也攔不住,眼前這人手段非凡。
做完這一切,風如空抬手輕輕一抹,那破碎的虛空緩緩閉合,隨即了無痕跡。
他這才看向元宏,眉頭微微一蹙,道:「元家,似乎聽說過,有些印象!」
這句話讓元宏臉色變了又變,他盯著風如空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