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無法衡量界限的生靈界裡,在無人紀元的時候就有了關於神與仙的傳說,當然這個故事也是從生靈界開始的。
這是一個十分偏遠、荒涼的地方,隸屬於生靈界但卻不知在生靈界的哪一個部分,因為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任何一條通往外面的路,遠望去一望無際的荒蕪,只有些許枯草隨著狂風飄蕩在昏暗的天空之中,似乎是已經被生靈界所拋棄的蠻荒之地一樣。
夕陽如血,映在灰黑色的大地上,帶著一份無法言喻的寂寥氣息。
沒過多久,在天色將黑的時候,大地上忽而走來了幾個人,看不出他們要到哪裡去,也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從哪來的。
這一行一共有八人,約莫能看到是七個中年人和一個面色蒼白、身材枯瘦的孩童,中年人里有男有女,就是這麼七個人緩緩前行,遠遠看去就像天邊飛舞的那放大了幾許的枯草一樣,仿佛隨時可以被風颳走。
突然,一道破空聲從天邊傳來,帶起一道暗紅的血光呼嘯而過,霎那間便到了天的另一邊,聲勢好不駭人。
地面上的八個人同時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天空遺留下的痕跡,他們雖然都是凡人,但這一道紅光,他們卻並不陌生,在這個人人都知道求仙問道的地方,這道光影必然是哪一個修煉的高人在遁空而行。
「唉……」
為首的中年人仰望的時間最長,也是最入神的,但伴隨著這一聲嘆氣,他才把目光落在最後一個枯瘦孩童身上。
他是受了重託帶著這個孩子去附近最大的修仙門派玄心宗拜師的,說起玄心宗,那附近方圓數百里估計都沒有不知道的,因為附近修仙門派只此一家。
任何人一說起玄心宗,眼裡都會流露出一絲髮自心底的崇拜和狂熱,因為那是凡人脫胎換骨的地方,若是能進入其中修煉,求得機緣,那算是此生有望步入長生之路了,否則一介凡人,碌碌無為昏庸數十載,終究化為一坡黃土,與大地同眠。
中年人看了枯瘦孩童良久,才又將目光落在前方,但他走路的步伐不禁越來越慢似乎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樣,後面的其他族人看見,其中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輕聲問:「族長,您是不是累了?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你已經兩天沒休息了,小心熬壞了身子。」
「不礙事不礙事。」中年人擺了擺手,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了看那枯瘦的孩童,見孩童仍然和做錯事一般底下了頭,一副絲毫不敢與他對視的模樣。
中年人目光流轉不定,走到那孩童身邊蹲下,和藹地摸了摸孩童的肩膀,問:「小青,今天在玄心宗,你是有所顧慮才不敢出手嗎?平時在族裡,你的醫術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今天那個弟子,我也覺得你救他根本沒問題,可為何你突然就下絕口拒絕了?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我們青族勢小地偏,你告訴伯伯,是不是玄心宗里有人威脅你?」
「不是的柳伯,真不是的。」枯瘦孩童一聽,當即欲哭,聲音都有些顫抖。
中年人一見孩童這模樣,心裡也是莫名的酸楚,他的青族如今沒落的只有寥寥三十多人,他身為這一族的族長,原本就寄重託在這個叫小青的孩童身上,雖然小青不是他青族人,但醫道天賦奇高。
他早已打聽到玄心宗掌門的關門弟子病入膏肓,故而才帶著小青去玄心宗,希望可以讓小青將那弟子的病給醫好,這樣以來他再在一旁相求幾番,想來有七成把握可以讓小青留在玄心宗,哪怕是當個普通的雜役,也是大有前途的事情,可算盤打的再好也終究是一場空夢,難道他們一脈,真的要斷絕在自己手裡嗎?
孩童見這位族長一臉愁容,心裡也是有苦難言,他縱然年紀幼小但記事非常早,如今早已將諸多醫道秘方全然記下,也醫治過附近許多病人,這在不大的青族附近,都算是很有名氣的孩子了,但今天在玄心宗見到的那名弟子,病情確實非常古怪,並不是一般頑疾所引起的,只要稍微弄錯那名弟子很有可能暴斃當場,這個風險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並沒有太大把握出手,所以為了不引來大禍他才閉口不言。
這麼一來,原來這位中年人打算好的一切都付之東流,而中年人也放下了作為一族之長的顏面相求玄心宗的長老,卻無任何契機,這也讓他和小青再度了解了修煉
第1章 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