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中爆炸破碎,化作一輪小太陽釋放無限能量的寶船,冥刀面如死灰。飛魚島離此地何止千里,沒有了這個速度可比渡劫期修士的法寶,先不說其他危險,想要回去恐怕都要十年時間。
十年,加上眼前的局勢……對於一個想要脫離煙雲閣的人而言,其實並不是壞事,前提是沒有噬心蠱的話。作為用來控制宗門內部人員的手段,噬心蠱應該需要一定的手段進行安撫。若離開時間太長,這個該死的蟲子十有八九會把寄主的心臟給吃掉。
若不想死,傾盡全力也要想辦法趕回惡人谷,可如何回去,冥刀腦中沒有半點頭緒。
「敢到我帝國境內作戰,是想挑動戰爭了嗎?」
一聲大喝,一個身穿金甲的身影御風而來,手持一柄金色長劍,氣勢洶洶。此人之氣息,足以與暗影者相提並論,毫無疑問,是一個渡劫期的頂尖強者。
帝國境內……飛魚島靠近魔門地盤,但離帝國也不是很遠,這一路狂奔,亂戰之下,竟是進入了帝國邊境海域。
「是帝國皇師!」有魔門修士認出了來這身份,驚呼一聲:「撤!」
渡劫期修士,在哪個勢力都是罕見的強者,可謂之外宗師。而在帝國之中,門派極少,多的是世家。一旦有世家強者突破到渡劫期境界,便會被賜予皇師稱號,如同國境守護者。
如今帝國皇師到來,在沒有更強強者支援的前提下,便是魔門與煙雲閣的人聯手也不會是其對手,撤退是唯一選擇。
可皇師既然出手了,又豈會讓人這麼輕易逃走,伴隨這一道劍光沖天,又可見大量帝國修士御劍飛出,追擊而去。
此地不宜久留,雖然所在此處離戰場中心有些距離。冥刀毫不猶豫,背著陳未名朝帝國境內逃去。
戰場一片混亂,帝國強者大片大片沖入戰場,結丹期、元嬰期修士難以計數,便是空冥期修士都有不少,四處追擊。
這種一面倒的戰鬥,一切都為了殺傷對方的強者,鋪天蓋地的修士皆是追著那些修為實力不凡的殺手和魔門修士,反倒是忽略了戰場邊緣的冥刀和陳未名。
冥刀捏著一口氣,心中不斷祈禱不會有人發現此處,也是在不斷的在默念,希望陳未名能撐下去。
背著人,一路狂奔,近乎歇斯底里的奔,冥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了,直到近乎力竭方才停下。
「行者……」
將陳未名放下,冥刀急不可耐的查看他情況如何,一查之下,忍不住是倒吸一口冷氣。
那一劍下手極狠,胸口被一劍戳穿,這一路奔波而來,傷口被顛簸向兩側外張,甚至可見裡面心臟在輕輕的跳動。心臟亦是被洞穿,隨著每一次跳動都可見鮮血噗噗的朝外邊涌著。
若是正常情況下,恐怕早已經死了,救了陳未名一命的竟然是那刑門門主下的噬心蠱。這個玩意猶如一隻巨大的蜘蛛趴在心臟上,也不知道是陳未名有意為之,還是運氣好,噬心蠱那肥碩的屁股擋住了大半傷口,減緩了血流速度。
但情況依然嚴峻,心臟的傷口最難癒合,何況還是這等程度。若找不到治療之法,陳未名恐怕撐不過太久。
冥刀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修煉的是死亡道紋,真氣所化亦是死亡之氣。治療他自己也就罷了,若是幫別人,只會加速他人死亡。
無奈之下,冥刀又是只能背棄陳未名繼續跑。此時此刻,他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當務之急尋找一個治療之處,可自己是殺手,這場戰鬥又是驚動了帝國,一時之間怕是難以平息,指不定四處有人在搜捕。
回惡人谷……這更加不切實際,恐怕還在路上,行者就已經死了。
腦中渾渾噩噩間,突然聽到前方有人大喝一聲:「是什麼人!」
說話之間,一群年輕少年急匆匆的沖了過來,有男有女,皆是在十七八歲左右。或持劍,或持刀,皆是一臉傲慢。
冥刀正是心緒不寧之中,感覺到有危險後,作為一個殺手的自然反應就是提刀出手。死亡刀氣纏繞,仿若猛獸出籠,直接殺了過去。真氣之雄渾,角度之刁鑽,加上此時處於危險境地的強烈之感,這一刀攻擊力驚人,甚至超出他以往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