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為世界而戰,一個世界為自己而戰。
兩人都是修煉了同樣的道紋,同樣的仁心,但力量的本質卻是截然不同了。
「我祖父之仁可稱之為愚者之仁,他只知道奉獻犧牲,卻是不知道索取。這是偉大的品德,若是普通人到無不可,可若作為王者就是錯誤的。王者之仁,該是大同,該是天下。」
「一人之力有限,唯有天下之力無限。仁心,人心。真正的仁者之王,是可以凝聚人心的,該是囊括天下人之力。」
顓頊大帝說話間,一手平攤,緩緩抬起,隨即便見得無數力量從四面八方而來。奼紫嫣紅,五顏六色,玄妙非凡。凝於手中,卻是不見暴戾兇猛,反而是一股平和安寧之感。
「裝神弄鬼!」
一聲沉喝,一個天主猶如脫兔衝出,一拳轟出。能量聚集,霎時間光芒萬丈,令日月失色,天地無光。
這是一個修煉狂暴道紋的天主,能讓自己的真氣猶如炸彈一幫爆炸,威力極大。也是諸多道紋之中,少數能憑藉純粹道紋之力與力之道紋硬拼的道紋。
正是那一力降十會之法,不管對方是何等技巧,他一力破之。高出半個真正的大境界,還是如此道紋修士,力量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然而,這是他心中所想而已,等到那一拳擊中顓頊大帝面前白紗之後,巨大的拳道之力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長驅直入,而是頃刻間順著白紗攤開,分往各處。仿佛間是無數個人一起動手,將這力道化解了一般。
而白紗之後的顓頊大帝卻是一臉風輕雲淡,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就在那裡站著,任憑那力道兇猛,也是過不來半分半毫。
「這……」
一時間,諸多天主愣住了。他們已經將顓頊大帝想的很高了,一個至尊,能與他們這種活了不知道幾個紀元的老古董硬拼已經是難得一見,但如此輕描淡寫化解,就實在想不明白了。
陳未名亦是驚訝,如三清道人,本身就已經是至尊之中的佼佼者,可三人聯手尚且不是腐朽之主的一招制敵,顓頊大帝如何做到的,畢竟他也不過一個至尊而已。
陳磐看著,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還無法確定。
遺忘之主看了看時間禁制裡面的吞噬之主,再看了看正在不斷破滅的時間禁制,心中莫名又有了失控之感,當機立斷,與諸多天主說道:「不要想著單打獨鬥了,別忘了他的祖父就曾爆發過超人的戰鬥力,聯手殺了他。」
其他天主亦是有了這般想法,互相看過一眼,便是聯手殺了過去。腐朽、狂暴、虛弱、傷痛……六種不同的能量,交織成網,一瞬間,照亮了世界,仿佛要穿透整個宇宙。
呼呼呼……轟轟轟……嗡嗡嗡……
各種古怪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大鼓,所有人都在大鼓中間,而外邊有人正在用重錘敲擊。光是聽著那聲音,就足以讓人崩潰。
這一刻三清道人也臉色大變,便是那號稱無情的太上老君也罕見的皺起了眉頭,渾身顫抖。
顓頊大帝卻是不慌不忙,一手托著那團能量,另一手仿佛抽絲剝繭一般從中引出一團,灑在陳未名等人身上,再引出一團,隨手一畫,一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薄膜圓將身邊的人全部籠罩。
一團團可怕的能量隨後呼嘯而至,猶如無數巨大的星球瘋狂的轟擊,一瞬間,將這方圓數千萬里的星空完全淹沒,仿佛間直接化作了人間地獄。
「區區後輩,真以為自己是三尺劍和無極了,知道什麼是天主嗎?」
「我們經歷過的一切,比你想像的還要可怕,活下來的才是勝利者,你們都只是養料而已。」
「天下大勢已經難以改變,便是那些人出手,定局也是遲早的事情,還想如何?」
「……」
幾個天主怒吼咆哮,尤其是遺忘之主,仿佛要發泄心中被憋屈已久的怒火,嗓子都要撕破一般,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這樣的手段,極盡狂暴,就算是其他天主位於火力的最中間,結果恐怕也只有一個,非死即傷,而且還是重傷。
瘋狂而可怕的攻擊,持續了三日方才停下,等到能量狂波散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