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婉頹然癱坐在地。
她精心謀劃了這麼久,最後還是一敗塗地。
蕭望跪爬到皇上面前,痛哭流涕:「父皇,母妃所做之事,兒臣完全不知曉,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兒臣對天發誓,兒臣不曾參與,兒臣從不敢有不臣之心。」
「太子,你若不知永壽殿裡埋了火藥,你為何不聲不響走了?」王宰執質問道。
「那是因為有位宮娥給我傳信,說母妃要自盡給父皇殉葬,我這才匆忙趕來。」蕭望狡辯。
「兒臣若知道母妃的這些安排,兒臣死也要攔住母妃,父皇,您相信兒臣」蕭望害怕極了,謀逆是死罪,他還不想死。
顧舟停和姜晚檸看到蕭望這副喪家之犬的摸樣,心裡皆是唏噓。
當年的他,也曾意氣風發,也曾滿腔抱負,是他們沒看穿他的本性,還是物是人非?
「他確實不知,似他這等膽小如鼠的性子,我若告訴他,他怕是會嚇的寢食難安,早就露餡了。」孫清婉嘲諷冷笑。
「當初我選了他,還以為他是個可造之才,誰知竟是個廢物,不過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好拿捏。」
孫清婉並非良心發現放蕭望一馬,而是真心覺得這種廢物做她的同黨,覺得丟人。
「父皇,您聽到了,兒臣真的沒有參與。」蕭望絲毫不覺得被孫貴妃羞辱是多麼丟臉的事兒,只要能保住性命,當個廢物又如何?
眾人皆搖頭,這樣的太子怎堪大用?
皇上目色沉沉:「太子是否參與謀逆,由大理寺徹查後再做定論,不過,太子德不配位,庸碌無能無法勝任太子之位,即日起,廢除蕭望太子之位,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蕭望怔愣住,打入天牢?
父皇還是信不過他。
「父皇,兒臣敢指天誓日,兒臣絕無二心,父皇明鑑,父皇明鑑」蕭望不顧形象的伏地痛哭。
皇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拖下去。」
禁衛上前,將蕭望拖了下去。
「顧愛卿。」
「臣在。」
「一干人犯交由大理寺審問,固北案,謀逆案一併查清,從重發落。」
「臣遵旨。」
「紀雲宸。」
「臣在。」
「即日起北大營由虎賁營收編,虎賁營升為虎賁軍,由你全權統領,務必肅清逆黨,整頓軍紀。」
「臣遵旨。」
「今日參與平亂之人,事後孤會逐一封賞,孫清婉留下,其餘人等告退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拱手退下。
皇后娘娘還想說什麼,蕭琰搖了搖頭,皇后狠狠吐了一口濁氣,離開了含元殿。
「琰兒,你父皇會不會徇私?」皇后有些擔心,皇上對孫清婉用情至深,如果皇上敢徇私,她就是拼了這皇后的位份不要,也要問皇上討公道。
「母后且安心,孫清婉犯的是通敵賣國,謀逆大罪,父皇就是想徇私也不能,畢竟他是一國之君。」蕭琰篤定道。
父皇不是不分輕重之人。
殿內,只余皇上和孫清婉,還有朱公公。
皇上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痛惜:「清婉,這麼多年,你對孤可有半分真心?」
孫清婉慘澹一笑:「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
她只是顆棋子,一個提線木偶,有什麼資格談真心。
在一次次做出背叛大齊,背叛他的事情後,說真心,是對皇上對她的侮辱。
「其實,孫釗的事你可以告訴孤,孤不會不管,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可臣妾不敢賭。」
孫釗是孫家唯一的血脈,她怎麼敢賭?
再則君心難測。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艱難道:「孫釗,孤會想辦法將他救出來,不是為你,而是為了你的父兄們,叔伯們,孫家世代護衛國門,為國壯烈捐軀,孤無論如何得為孫家保一條血脈。」
孫貴妃雙眼充淚,先是不可置信,隨即跪的端正,鄭重叩首:「臣妾自知罪不可恕,皇上不牽連孫釗,還願救
第三百四十四章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