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適和鄭統領前往將軍府弔唁,其他人則都待在驛館內。
都銘全程陪同,就在弔唁結束,高適告辭時,都銘突然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都銘的手下立刻衝上來,將高適和鄭統領團團圍住,一邊去查看都銘的情況。
「你們對殿下做了什麼?」都銘的副將厲聲質問。
高適攤手:「我們什麼也沒做,我離他三尺遠,都沒碰到他,而且進門的時候佩刀都交了。」
熱古娜道:「伊戈冷靜點,他們確實沒接觸到四殿下,我看殿下這情形莫不是病了,趕緊請大夫來瞧一瞧才是。」
副將眼睛死死地盯著高適:「事情沒查清楚之前,還請兩位暫且留下,來人,將殿下抬回房中,請大夫來瞧。」
高適無所懼:「行,你們查,反正我也不著急走,但我事先聲明,你們若是硬要把事賴在我們頭上,我們也不答應。」
副將命人看好高適和鄭統領,帶著昏迷的殿下匆忙離去。
熱古娜抱歉道:「兩位莫要介意,我想四殿下只是太累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高適淡淡道:「或許是裝的也不一定,想陷害我等。」
留下看守高適的大淵兵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高適才不管,看了眼都鐸的牌位:「能不能給我們換個地方,總不能一直讓我們待在靈堂吧。」
熱古娜跟負責看守的士兵說:「帶他們去偏廳。」
高適又道:「跟我的手下說一聲,不然他們遲遲等不到我們出去,鬧起來我可不管。」
大淵兵心說:有本事你們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熱古娜道:「桑執,你去說一下,就說四殿下突然發病,兩位將軍擔心四殿下,要留下等結果。」
上官北擎領命。
見到餘慶,不等上官北擎開口,餘慶就往他手裡塞了兩個瓷瓶,小聲道:「白色是迷香,青色是解藥,想辦法每天給那位聞一下,叫都叫不醒。」
上官北擎了悟,原來是迷香的作用。
這迷香可真厲害。
上官北擎不動聲色的收起瓷瓶,大聲道:「我們殿下突然暈厥,高統領和鄭統領擔心殿下的身體,要多留一會兒。」
「是。」餘慶也大聲應道:「我們就在這等兩位統領大人。」
都銘房中,軍醫已經將都銘渾身上下都查了個遍,一臉疑惑:「大人,殿下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脈象也正常,卑職實在找不出病因。」
伊戈一把揪住軍醫的脖領:「你再好好看看,找不出病因,我砍了你的腦袋。」
軍醫嚇的直哆嗦:「大人,卑職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不是卑職不盡心,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說:「會不會是中邪了?」
伊戈凌厲的眼神如刀一般扎向說話的侍衛。
「拉貢,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叫拉貢的侍衛弱弱道:「這裡是三代鎮北侯的府邸,英魂不散,聽說,之前城主大人曾經想把這裡作為城主府,結果住進來後天天做噩夢,這才另外建了一座城主府。」
「是啊是啊,小的也聽說過這事兒。」
伊戈才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你們都給我閉嘴,再有人提什麼英魂不散,我就砍了誰的腦袋,趕緊去找大夫,把城中最好的大夫請來。」
有個侍衛提醒道:「將軍,大齊的女神醫不是在嗎?或許她能治。」
伊戈猶豫了:「先找別的大夫。」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大齊人搞的鬼,不能請大齊的女神醫來給殿下看病。
然而,請來的幾位大夫說法和軍醫如出一轍。
找不到傷,脈象正常,用針刺,用冷水,怎麼叫都叫不醒人,大家束手無策。
伊戈愁的腸子打結,這麼關鍵的時候,殿下莫名其妙的病了,得的還是莫名其妙的病,怎麼辦?
「將軍,別猶豫了,請那位女神醫吧!」手下建議道。
伊戈不得已去見高適。
高適看到伊戈那眉頭擰的,就知道都銘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