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十幾個人的當面指認,呂嬤嬤打死不認:「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受人指使想要陷害我家夫人,我可沒見過你們。」
無賴都要甘拜下風,這姓呂的老婆子才是無賴的祖宗吧!
顧舟停嗤鼻:「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上拶指。」
衙差們立即拿了刑具上前,將拶指刑具給呂嬤嬤套上。
兩邊用力拉緊,十指連心,呂嬤嬤發出悽厲的慘叫。
在偏廳等候的陸珊珊聽到這慘叫聲,嚇的一個激靈。
呂嬤嬤實在是受不住了,連聲道:「招招我招」
夫人對不住了,是老奴沒用。
呂嬤嬤涕淚橫流:「是我家夫人跟姜大夫有過節,所以找人整治她,想把姜大夫趕出京城。」
前來圍觀審案的人們不禁譁然,果然是這位陸夫人在算計姜大夫。
姜晚檸漠然:「我不記得跟陸夫人打過交道,不知如何得罪了陸夫人。」
呂嬤嬤不敢說實話:「奴婢也不清楚。」
要問你們自己去問夫人。
「所以,你承認是你們夫人在京城散布謠言,詆毀姜大夫的名節,又收買了這些人去三希堂鬧事,還從江城請了宋家人來為難姜大夫?」顧舟停問。
呂嬤嬤虛弱的點點頭。
顧舟停看了眼書記官:「都記下了?」
書記官道:「都記下了。」
「讓她畫押。」
呂嬤嬤畫押按了手印,被帶了下去。
「傳余陸氏。」
就在此時,一個衙差進了大堂:「大人,刑部龔大人來了。」
顧舟停面無表情:「本官在審案,無暇接待,讓龔大人去議事廳等著。」
「顧大人好大的官威。」龔大人冷著臉,不顧官差阻攔,步入公堂。
「龔大人是受了誰的請託來此?」顧舟停不留情面,直接點明龔大人的來意。
龔大人義正言辭:「顧大人,三希堂被打砸一案,按例應當由京都府衙或是刑部受理,大理寺越權了吧!」
「龔大人,此案涉及宮中貴人,茲事體大,按例,大理寺有權審案。」
小案子大理寺不插手,但涉及宮內,就該由大理寺來處理,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就是姜晚檸收買劉嬤嬤的原因。
一來,務必要拉宋璟下水,宋煜宋璟誰也別想跑,二來,由劉嬤嬤牽扯出背後之人,案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到顧舟停手裡。
龔大人當然知道此事牽扯重大,不然他也不會來。
「顧大人既然知道茲事體大,就不該聽信幾個奴婢和刁民之言,此案還是交由刑部來審為妥。」
顧舟停冷笑:「龔大人,哪條律例寫明奴婢不能作證?你說的刁民指的又是誰?」
龔大人目光撇向姜晚檸。
姜晚檸道:「原來民女在龔大人眼中是個刁民啊,皇后娘娘還讓我這個刁民明日進宮請脈呢,刁民可沒資格給尊貴的皇后娘娘請脈,不如龔大人幫本刁民去跟皇后娘娘說一聲,本刁民以後都去不了。」
龔大人腦殼子嗡嗡,他哪知道姜晚檸還能給皇后娘娘治病,姜晚檸顯然是要耍無賴,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那他可擔待不起。
顧舟停補充道:「姜大夫是王宰執推薦給皇后娘娘的,如今她專門負責皇后娘娘的鳳體安康,龔大人可得看仔細,她是不是刁民。」
龔大人也算是王培中的人,自己掂量掂量吧!想想清楚這請託該不該受。
龔大人臉色陣青陣白。
是太子殿下讓他來的,說余大人的夫人是陸一鳴將軍的胞妹,而陸一鳴是安平伯的恩師,他以為就是件小事,太子殿下都拜託他了,他豈能推辭。
誰知這裡頭的水竟然這麼深,這位姜大夫若非深得王宰執信任,王宰執是不會將她舉薦給皇后娘娘。
算了這事兒他是管不了了。
龔大人權衡利弊,當機立斷,對姜晚檸道:「姜大夫誤會了,本官口中的刁民是那些以訛傳訛之人,絕對針對姜大夫。」
又轉看顧舟停:「既然顧大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