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希堂外圍觀百姓里三層外三層,被圍的水泄不通。
陸珊珊雇來的幾個潑婦和無賴賣力的表演。
扔臭雞蛋的,扔爛菜葉的,拿石頭砸門的,負責煽動的,負責叫罵的,分工明確,配合默契,圍觀的人們被蠱惑著,感染著,越來越多人加入聲討的行列。
「賤人,出來,你有本事偷男人,還倒打一耙禍害夫家,怎麼沒本事出來承認」
「姜晚檸簡直就是我們藥商行的恥辱,我們藥商行絕不這等不守婦道之人為伍。」
「像這種惡毒的賤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對,拉她去遊街,浸豬籠。」
幾個無賴帶頭就要往鋪子裡沖。
就在這時,姜晚檸出現了。
冰冷地目光看著那幾個想要衝店的無賴。
這目光太過冷冽,似有無形威懾與殺意,幾個無賴竟有些被嚇到,愣是沒敢再往前一步。
姜晚檸冷冷開口:「官府斷案還要講個證據,你們倒好,就憑著不知從何而起的閒言碎語就想定我的罪?你們當大齊的律法是擺設嗎?」
「你們嫉惡如仇沒有錯,可若聽風便是雨,是非不辨,跟著瞎起鬨被人當槍使,那你們就成了害人者的幫凶,我姜晚檸行得正,站得直,說我不守婦道與人私通,姦夫是誰?證據在哪?」
「我一個商賈之女,從寧川遠嫁江城,嫁的還是從五品官員家的嫡長子,嫁過去沒多久就病了,一直纏綿病榻,別說出大門,連臥房的門都難得邁出幾回,身邊伺候的全是婆母安置的人,唯一個從寧川帶過去的婢女還一天到晚想爬我夫君的床,我上哪偷人?怎麼偷人?別說男人了,我房中便是連只公鳥都沒有。」
有人開始動搖。
想想也是,儘管謠言滿天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證據呢?從始至終沒看到證據。
「說我卷跑了夫家的財產,呵呵,我寧川姜家是什麼人家,經商世家,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就夫家那點產業我還看不上眼,相反,我知我夫君另有所愛,夫君不願他心愛之人做小,我願意成人之美,與其和離的時候,我把我所有陪嫁都留給了他,只想著快刀斬亂麻,要說誰對不住誰,那也是夫家對不起我,而我沒有半點對不住他們的地方。」
底下人們竊竊私語。
「原來不是她偷人,是她夫君變心了。」
「若真是這樣,那造謠的人就太可惡了。」
「對啊,這姜大夫醫術高明,人還很和善,三希堂的診金是京城所有藥堂中最便宜的,碰到實在家中困難的,還免費送藥。」
「可不是?去年德輝米糧店的梅東家差點被人打死,就是姜大夫救回來的,姜大夫還免了診金和藥錢,那梅家娘子逢人就說姜大夫是大善人。」
「看來咱們是真冤枉姜大夫了。」
幾個拿錢來鬧事的,眼看勢頭不對,互相使眼色,一個婆子硬著頭皮道:「無風不起浪,你若沒做過那些事,為何遲遲不出來解釋?不解釋就是心虛。」
「該不會是想了這麼多天才想到這些說辭吧?」
姜晚檸嗤鼻:「之前我不出現,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京中,出外診去了,昨日剛回來,才知道被人造謠了,也不知得罪了誰,要這麼編排我,莫不是有人見我這三希堂生意紅火,嫉妒了?」
姜晚檸將目光投向混在人群中,濟仁堂和普惠堂的兩位坐堂大夫。
眾人循著姜晚檸的目光也看到了這兩人。
這不正是之前叫囂要把姜大夫趕出藥商行的人嗎?
有人嘲諷道:「原來是同行傾軋,這手段夠髒的。」
兩位大夫臊紅了臉,他們確實存了落井下石之心,在眾人鄙夷的眼神中,灰溜溜的溜走。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沒做過那些醜事,你拿出證據來。」那婆子又道。
姜晚檸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可笑,現在是你在指控我,該拿出證據的人是你才對,否則就是污衊,我有道理懷疑你收了某些人的錢故意來鬧事。大娘,賺錢沒錯,但你賺黑心錢是會遭報應的。」
婆子臉都綠了,這姜大夫嘴皮子太厲害,
第一百六十六章 證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