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一路小跑,紀雲宸也是快步流星,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趕往同一個目的地。
青杏拍響了後門,一個老僕人提了燈籠顫顫巍巍地來開門。
「誰啊」
「王大爺,是我,青杏。」
「啊?誰?」
老僕人磨磨唧唧終於是把門打開了。
青杏心急如焚,提著裙子就往裡跑。
可就是這一下耽擱,等她跑到小郎君的文韜閣,看到安和出來。
正要喊人,卻聽見安和恭恭敬敬道:「郡王殿下」
「五郎在做什麼?」
「看看書呢!」
紀雲宸冷哼:「書箱都丟了他看什麼書?」
安和諾諾地跟在小郡王身後進了屋子。
青杏頓足,這可怎麼辦?
紀雲宸進屋就把書箱放在正裝模作樣看書的上官昭陽的書案上,抱著雙臂一言不發地看著昭陽。
上官昭陽心裡叫苦,他回到家才發現書箱落在那了。
面上卻是露出喜色:「我還說待會兒叫安和去取,沒想到阿兄幫我拿回來了。」
「你還是常去那邊?」
「沒,沒有啊,我每天讀書都來不及,年前書院還要進行一場大考。」
紀雲宸似笑非笑:「那你今兒個去又是做什麼?」
不是他管的太寬。
上官家的大人都不在了,他就是昭陽的兄長,必須好好盯著,決不允許昭陽行差踏錯一步。更何況那個姜娘子不是省油的燈,似乎跟她接觸的人,都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她。
陳平章是,昭陽是,如今連顧舟停也不能倖免。
太邪性了。
「我是因為我們書院的李先生,他夫人病了,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見起色,我這幾年在書院多虧了李先生關照,看他整日愁眉不展的,就想著說請姜娘子幫忙去看看。」
「是嗎?可姜娘子不是這麼說的。」
上官昭陽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
他確實沒跟姜娘子提這事兒,難道姜娘子為了幫他解圍編了別的理由?
最終上官昭陽還是決定賭一把:「真的就是這樣,我跟姜娘子說了的。」
居然沒詐出來。紀雲宸沒好氣道:「我在北大營,不能時時照看你,你自己自覺些,好好讀書才是正理,別總往那邊跑。」
「還有,少帶陳七郎去見姜娘子。」
「阿兄,你是不是對姜娘子有偏見?人家是嫁過人還和離了,可那又不是她的錯。」
紀雲宸嘖嘖:「你小子毛還沒長齊,懂什麼?」
「我是懂的不多,但好賴還是分得清的,姜娘子性子溫和,人又聰慧,待人真誠」
紀雲宸心說:你知道個屁,你口中這個性子溫和的女子曾經半夜三更想去殺人。
「就是因為她看起來什麼都好,所以你更要少與她來往,人是複雜的,你看到的也許並非是本質。」
上官昭陽很是困惑:「阿兄,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紀雲宸靜靜地看著他:顧慮什麼?我怕你們一個兩個全掉坑裡。
「你只管聽我的就是,我還能害你?」
青杏怏怏地回到姜宅,被告知小娘子和顧大人在書房。
姜晚檸在畫畫,顧舟停隨手拿起書架上的醫術翻看。
青杏送吃的來,跟小娘子對了個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姜晚檸會意,青杏還是沒能來得及跟昭陽通氣。
罷了,昭陽自求多福吧!
落下最後一筆,姜晚檸道:「顧大人,畫好了。」
顧舟停放下醫書走過來。
只見她畫的人像雖是簡單的幾筆勾勒,卻甚是傳神。
這讓他心中的那份篤定又有些動搖。
她的醫術和繪畫都遠勝南梔。
南梔總是求著他畫,誇他畫的最好。
「我只看清了三人,其他的因為天黑和角度的原因沒能看清。」
顧舟停把畫收起來:「三幅畫足夠了,天色已晚,我
第九十八章 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