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左等右等等不到姜大夫,心裡很是不安,會不會姜大夫知道那日襲擊她的人是安平伯府派去的,不給朗兒醫治了?
「李嬤嬤,你去三希堂看看,姜大夫為何還不來?」
李嬤嬤剛出府,就看到王家的馬車到來,她還以為是王劉氏來了,忙上前迎接,誰知馬車上下來的是姜大夫。
馮嬤嬤恭敬地對姜大夫說:「明日還是這個時辰,奴婢去接您。」
姜晚檸微笑著:「嬤嬤,我自己去就好。」
「那怎麼行,這是老爺交代的,必須每日接送。」
姜晚檸只好由著她。
李嬤嬤站在一旁,馮嬤嬤卻跟沒瞧見她似的,上車走了。
以國舅府的地位是瞧不上安平伯府的。
姜晚檸跟著李嬤嬤直接去了秦司朗那。
李嬤嬤隨即去張氏那回話。
「是王家的馮嬤嬤親自送姜大夫過來的,馮嬤嬤對她很是恭敬,還說明日再去接她。」
」
張氏神情微訝:「莫不是劉夫人生病了?」
馮嬤嬤是劉氏身邊最得力的嬤嬤。
秦司悅道:「我在宮中聽說昨日王家緊急火燎地把楊御醫請了去。」
「那就是了,待會兒問問姜大夫,若真是劉夫人病了,我得去瞧瞧。」
心裡卻是琢磨著,以後自家是不是也該派車去接姜大夫,以防上次的事再發生。
現在姜大夫是朗兒唯一的希望,不能出半點岔子。
姜晚檸那邊施針還沒結束,秦伯崇審問完那三個混混回來了。
張氏關切道:「他們怎麼說?」
秦伯崇神色鬱郁:「他們倒是嘴硬,就說自己良心發現。」
「不可能,父親,我懷疑這背後有人想對咱們家不利。」秦司悅道。
張氏卻不認同:「我倒覺得這背後之人是在幫咱們家,若不是這幾個人自己去投案,咱們還不知道方姨娘對姜大夫下手,一次沒成,難保再來一次。」
秦伯崇嘆了一氣:「但願如此。」
「父親,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他們幾個去府衙投案自首,府衙那邊的記錄可以銷,不過當時很多人都瞧見了,算了,打一頓扔出去了事。」
一家三口又等了兩刻鐘,姜晚檸來了。
秦伯崇一直沒問這姜大夫是何許人,只知道醫術高超。這會兒見到被夫人當做救命稻草的姜大夫竟是如此年輕的女子,心中暗訝。
「姜大夫,辛苦了,快坐,李嬤嬤上茶。」
姜晚檸微然道:「夫人,我就不坐了,今日三希堂施粥,比較忙,我得過去瞧瞧。」
秦伯崇道:「姜大夫稍坐片刻,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姜晚檸福了一禮:「伯爺請問。」
這一位總算是回來了呀!
秦伯崇詫異:「你知道我是伯爺?」
姜晚檸眉梢微挑,這不明擺著嗎?你要不是伯爺,能與張氏並排而坐?
「秦六郎的眉眼與伯爺頗為相似。」姜晚檸還是給了個秦伯崇喜歡聽的解釋。
據她所知,秦伯崇最疼愛秦司朗,不僅僅因為秦司朗是唯一的嫡子,還因為秦司朗長的最像他。
當然,那是小時候還沒長胖的秦司朗。
秦伯崇點點頭,問道:「姜大夫你給句準話,朗兒的病情能好轉到什麼程度?」
好轉到什麼程度?永遠說不清楚話,也別想站起來走路。
但姜晚檸不可能實話實說。
「既然伯爺問了,那我如實相告,秦六郎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情況是能說話,能站起來,但這是個漫長的過程,要堅持施針,堅持鍛煉,要知道有些奇蹟不是靠大夫的醫術創造的,而是靠病患自己的毅力以及配合。」
嗯!靠雙手支撐站起來,也是站起來,她可沒說能走路。
秦伯崇已經有心理準備,這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那就煩請姜大夫盡力了。」
姜晚檸道:「醫者仁心,不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