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威逼利誘,宮陽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搖了搖頭。
下一瞬,厲修仁徹底斂去笑意,目光陰冷至極。
這時,兩旁端坐的各位高層長老,也都坐不住了,紛紛開口。
「天荒一脈,怎麼如此固執,能做利於宗門利益之事,卻不為所動,簡直毫無擔當!」
「是啊,這麼多年,除了宗主一人鎮守魔窟有功,其他弟子皆是無能之輩,卻享用無盡資源。」
「該說不說,就是太給他們面子了,這次絕不能讓他們過得這麼舒服,得給點教訓!」
身穿黃袍的器宗長老,乃是厲修仁的嫡系勢力,同出一門,自然替他說話。
而墨綠長袍的丹宗長老,為了自己利益,售賣丹藥,也不想得罪外面的大勢力。
這麼一來,神荒劍宗內部最強大的兩個勢力,統一戰線,全都向宮陽施壓。
見時機成熟,厲修仁雙眼微眯,寒芒閃動,冷聲再次問道:「宮陽,我最後問你一次,這字,你簽還是不簽!」
宮陽緩緩起身,直面厲修仁,堅定說道:「除非我死,不然絕不讓天荒一脈陷入危機。」
「好!好!好!」剎那間,厲修仁怒極反笑,氣息驟然爆發。
靈天境五重修為,瞬間讓宮陽窒息。
周天經脈運轉,也隨之紊亂。
撲哧一聲。
在強者氣息的鎮壓下,宮陽直接吐了口血。
「師叔,你是想動手,在神荒劍宗殺了我嗎?」
「別忘了,我師父只是離開宗門,不是死了!」
宮陽冷聲道,而他手中出現一枚符籙,涌動著空間波動。
瞬間,厲修仁止住散發的威能。
他認出來,那枚符籙是空間符籙,多半是白玄風留給弟子的保命之物。
很可能,將他召喚回宗門。
這是所有高層不願看到的!
斂去氣息後,厲修仁冷聲道:「我不會殺你,但你要記住,這些年你有好日子過,無非是宗門看在天荒一脈,往日功勞,才對你們無比寬待。」
「如今,我看這些好處和尊重,都免了吧!」
「按門規,這麼多年天荒一脈掃蕩積分不足,三月後的武道大會,你們參賽名額只有一個。」
「每月領取的靈石,也要扣除,彌補往年多領取的份額。」
「至此,在宗門立足,各憑本事,再無優待可言!」
嘩!
在座無論器宗還是丹宗長老,全都露出興奮神色。
「早該這樣了,廢物蛀蟲滾出宗門!」
「天荒峰別說靈石,人脈式微連主峰也該讓出來,白瞎了好地方。」
「就是,明明器宗和丹宗賺取靈石最多,壯大整個宗門,十幾人的小小劍宗,憑什麼比我們待遇還好。」
天荒一脈,劍宗式微,可依舊靠著曾經的輝煌和功勞,領取著和貢獻不符的資源。
如今,掐斷了供養,大家心裡才平衡。
甚至有人已經蠢蠢欲動,未來掌權,不如將神荒劍宗改為神荒器宗或是神荒丹宗!
這才顯得聲名相符!
至於劍修,有多遠滾多遠!
宮陽氣的渾身顫抖,獰聲道:「怎麼能只給一個名額,那可是當年劍宗前輩,一劍一劍拼出來的威名!」
厲修仁冷笑道:「在座各位都有投票權,哪怕你師父身為宗主,也要服從多人。」
「除非你們能鎮壓魔窟,得到貢獻,那還能為天荒峰爭取參賽名額,不然,一切都按規矩來!」
「我會記住各位說的話,那在下就不奉陪了!」宮陽掃視大廳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