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良、瑪麗:「父王。」
張嗣:「皇兒,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如果你想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平息這場戰爭,那簡直就是妄想。汪爾豪現在已經殺紅了眼,他已經六親不認了。」
瑪麗:「父王,我們已經想好了,我和太子一塊去,我去勸說汪爾豪。」
張仲良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瑪麗:「父王。目前我是南詔國中最好的說客。如果我也無法勸說汪爾豪,那誰也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選擇了。何況,一旦城破,玉石俱焚啊!」
張嗣望著兩人,拿不定主意。
張仲良、瑪麗:「請父王恩准。」
張嗣沉思良久,輕輕點點頭:「也好。但應多派人手保護太子妃。」
張仲良:「父王,此去我將弔唁,進入汪爾豪營中伺機說和,實不宜多帶人手,否則容易使汪爾豪誤會。他若要殺我,帶再多人手也是無用。」
張嗣:「也好,你們務必小心。」
張仲良:「是。」轉向門外,「郝天雷,你等進來。」
門外郝天雷、王一虎、王天豹、葉飄、冼勇鋒五位武士應聲進入:「謹遵皇叔號令。」
張仲良:「立刻出發。」
輕騎聲陣陣。
轉過山丘,張仲良一行七人快馬加鞭,來到汪爾豪軍營外勒馬。
坐騎長嘶一聲,揚起前蹄。
軍營內頓時閃出兩列衛兵,全副武裝,將七人夾在中間,如臨大敵。
為首一員蠻酋奮力跨前一步,高聲喝問:「來者何人,竟敢夜闖軍營,快快報上名來。」
郝天雷上前一步,抱拳施禮:「這位將軍,敝國太子張仲良與太子妃瑪麗求見汪爾豪親王。煩請通報,」
酋長近前一看,認出了張仲良與瑪麗,立刻轉為恭敬:「公主、駙馬請稍候。」打馬回營。
瑪麗策馬上前,透過掩面的輕紗,斑斑淚痕隱約可見。
汪爾豪正與幾位將軍議事。
酋力來報:「啟稟二皇叔,瑪麗公主與駙馬候見。」
汪爾豪迫不及待問道:「多少人?現在何處?」
酋力:「只有五位隨從,共七人。現在軍營外等候皇叔召見。」
汪爾豪:「快快有請。」自己情不自禁起身迎了出去。
汪爾雷上前一步,附在汪爾豪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汪爾豪皺了皺眉頭:「你是我細侄,我聽你的。」下令,「各營聽令,列陣迎敵!」
張仲良一行依舊在軍營外徘徊。
軍營內將旗招展,塵土飛揚。聲勢浩大的大軍直奔營外,將張仲良七人團團圍住。
張仲良巋然不動,靜觀其變。
陣內閃出汪爾豪:「張仲良,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
瑪麗見到汪爾豪,悲從中來:「皇叔」她翻身下馬,直奔汪爾豪而去。張仲良想攔住她已來不及了。
汪爾豪見瑪麗飛奔而來,趕忙翻身下馬,叔侄相見,汪爾豪的淚水也涌了出來,雙手扶住瑪麗肩膀,泣不成聲:「侄女」
瑪麗滿眼淚水,幾近昏厥:「皇叔,快帶我進帳,我要祭拜我的大侄子。」
一語將汪爾豪從悲傷中喚醒過來,他甩開瑪麗,復又上馬,直朝張仲良奔去。
四目相對,汪爾豪的眼中是火,張仲良則平靜如初。
汪爾豪:「張仲良,你把人給我交出來。」
張仲良:「皇叔」
汪爾豪:「我不是你皇叔。你也不是我侄郎。從今往後,我國沒有你這個駙馬。」
張仲良:「皇叔,你是三軍統帥,要冷靜,你聽我說」
瑪麗已經哭得幾近昏厥。汪爾豪示意士兵將瑪麗抬進帳內,轉向張仲良,「我們之間已不共戴天,我這次除了興兵復仇之外,還按我大哥旨意將公主護送回國。」
張仲良:「你以為太子妃會跟你回去嗎?」
汪爾豪長劍出鞘,直指張仲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張仲良拔出寶劍,扔給汪爾豪:「皇叔,只要能解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