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其他人都這麼說,幾人也不敢再用剛剛那種話來搪塞。
「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他們只得跟著進去吃了一頓酒席後,立刻告辭了。
「姐,這些人說是替皇上去南邊籌糧的商人,究竟是西北糧食不夠還是皇上不再信任咱們家,想要換一個人來負責此事?」等賓客都走了以後,雲邑提起了這事。
「這些人的身份來歷還不明朗,不能胡亂揣測,等我打聽情況後再說。」陸琳琅想到幾人的出現,定然不是真的巧合,這件事的背後,想來還有人推波助瀾。
不過皇上知道猜到她在各地安插了人手的事,這件事若是直接讓自己的人去打探,反而引來忌憚。
所以她直接明著來,寫信給賀將軍,他一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想來知道的內情更多。
至於邱麟,聽說他現在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身份特殊,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動用這層關係。
酒席結束,正好是秋收的時節,全村上下都忙碌起來,莊子裡又迎來一次大豐收,陸琳琅依舊帶著弟妹們一起參與莊子的勞作。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這一點一滴都是付出的汗水和智慧得來的,來之不易啊。」張道長也跟著來湊熱鬧,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耕作起來,卻一點也不慢。
「張道長,您是什麼時候做的道士,以前家中是做什麼的?」雲溪幾人看他幹活這麼麻利,好奇地問道。
「老道我從出生就是孤兒,被人扔在道觀外,師父將我帶回去後,悉心照料,道觀附近的田地都是觀里的道士們一起耕種的,我小小年紀也要跟著師父師兄們一起幹活,這些對我來說得心應手。」
「那您就沒有去找過自己的家人嗎?」大花問他。
「找?何必呢,對我們這種方外之人來說,斬斷親緣或許也是好事一樁,沒有牽掛,才能說真話,你們說不是嗎,這俗世之人,有多少不得已,不像我老道,想到什麼說什麼,也不用害怕得罪人,挺好挺好啊。」
張道長說完,又揮起了鐮刀。
「道長說得是,既是他們親手放棄了這段親緣,或許去找,也是給雙方徒增煩惱,道長這是看破了世俗的人,寧折不彎,讓我等很是佩服。」雲邑聽他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
「說起來,也不知陸綻和雲燦那兩個小子怎麼了,這麼久沒見,還挺想念的,陸姑娘,上次他們來信說了什麼?」張道長看今年幹活的人少了,缺了兩個嘰嘰喳喳的人,還有些不適應。
「他們現在在軍營幹活挺好的,除了每天吃不飽外,也沒什麼麻煩,只是因為和攝政王的軍隊在打仗,聽說每日都要跟著大軍行進,兩人激動得很,說是要親眼看著攝政王被擒獲。」
「這兩人,放著家裡的好日子不過,偏偏喜歡吃苦,那就有得苦吃了。」張道長哈哈大笑,想到兩個半大小子的飯量,喊餓是必然的。
「姐,聽說這次打仗的不是賀將軍,而是另一個將軍,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將攝政王的軍隊抓了。」
原本和攝政王打仗的軍隊是賀越指揮,不過後來,聽聞變成了另一個將軍。
後來根據陸琳琅打聽的消息,她猜測這場仗沒有對陣韃靼人那麼困難,而今正是想要獲取軍功的好時候,所以不少勛貴們,紛紛上表,讓賀將軍鎮守西北,由其他人帶軍打仗。
「不可妄議國事,好好幹活。」這裡不是家中,人多口雜,陸琳琅提醒了一句後,眾人又開始埋頭幹活。
一直到秋收結束,糧食都曬乾了,陸琳琅總算是收到了賀越的回信。
賀越在信中提及,西北幾位將軍都想要讓自家子弟領功,所以這一次擔任主帥的,是鎮國公的兒子,原本他預計這一次和攝政王的對戰,在今年九月之前完成,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會在十月結束。
陸綻和雲邑,他已經讓人私底下照看,不會讓兩人出事,如今他不能多加干涉軍中的事務,不能太過明目張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