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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凰帝宮神殿前,神座之下,寂靜無聲。
葉伏天看著手中刺入東凰大帝體內的槍,眼眸中露出了極其震驚之色,他緩緩抬頭,看向東凰大帝,問道:「為何?」
他不明白。
「不要!」
一道聲音傳來,只見在側面方位,一道倩影出現在那,赫然乃是東凰帝鴛。
葉伏天看向她,只見這一刻的東凰帝鴛眼神似曾相識,就像是他當初彈奏神悲曲之時所流露出的那股悲傷之意,一直以來東凰帝鴛都給他一種矛盾感,他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透她。
有時她目空無人,甚至羞辱於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可一世,但過去接觸的偶爾幾個瞬間,又讓他隱隱感覺,東凰帝鴛身上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身後,兩位女帝的身體漂浮於那,她們的目光也都落在葉伏天的身上,眼神之中帶著柔和之意。
甚至,泛著淚光。
「為什麼?」葉伏天看向東凰帝鴛開口問道,這一刻他感覺,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什麼,唯獨他不知道。
東凰大帝自然知道,東凰帝鴛也知道,就連身後的女帝也同樣知道。
「我聽帝鴛說,十六歲那年,你在山中奔跑,那時,還是個純粹少年,無憂無慮。」東凰大帝忽然間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帶著柔和之意,微笑著看著葉伏天:「後來,你隨花風流去了青州城,拜師草堂,遇到了小杜,再又到了東荒,進入至聖道宮,歷經生死,經歷了許多事情,才走出九州,遇到夏皇,這些年,苦了你了。」
葉伏天心臟跳動著,葉青帝之後?
東凰大帝斬草除根?
荒謬。
原來,所有的一切,東凰大帝都知道,當年種種,他都看在眼裡。
小杜!
老師杜先生,是誰。
「槍取出來吧。」東凰帝鴛似有些哀求的說道,美眸也同樣泛著淚光,看著葉伏天。
葉伏天有些麻木,只感覺腦袋一片混亂,腦海中出現了太多的記憶,以至於都分辨不清。
但他依舊將長槍拔出,那股毀滅力,依舊在東凰大帝體內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只見東凰大帝含笑轉身,走到階梯之上,隨後就那麼坐在那,這一刻,他不像是俯瞰天下的大帝,更像是一位普通的中年,慈祥的長者。
「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這一切,還需要從五百年前說起。」東凰大帝看著葉伏天開口道:「在那個時代,天地秩序混亂,征伐不止,尤其是在曾經的原界之地,連年爆發的戰鬥不知道導致了多少人的隕落,使得原界強者盡皆隕滅,我和青帝當年一直想要結束這混亂時代,但苦於實力有限,有心無力,直到遇到了她!」
東凰大帝說到她之時,眼眸之中竟有著無限溫柔,還有著淡淡的仰慕之意。
神州的主人,當世六帝之一,在提及自己的妻子之時,有著仰慕之情,可想而知她有多優秀。
「這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她了。」
東凰大帝嘆息一聲,溫柔的目光忽然間變得嚴肅,看著葉伏天道:「她是天帝之女,當年天帝隕落之後,天界迎來了黑暗時代,然而,天帝留下的遺孤,卻是有史以來最為優秀的女子,天生帝女,萬古無雙!」
葉伏天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了般,猛烈的顫動了下,當年,這句話是出自太上劍尊之口。
天生帝女,萬古無雙,世間無她,便少了七分顏色。
而如今,卻是出自東凰大帝之口。
兩者的分量,當然不一樣,東凰大帝,本就是站在世間巔峰的存在。
「她是完美的理想主義者,成就帝境之後也並未封天帝,默默修行,她發現遠古天道之爭,使得天道崩塌世間秩序混亂並未讓世間變得美好,相反,斷了帝路之後,修行之人為了想要踏入這一境更為瘋狂的掠奪修行資源,而世間僅存的幾位大帝則是敝帚自珍,他們想要獨自稱霸世間,成為天地的主人,讓世間秩序按照他們的意願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