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都打著一把傘,低頭看著腳下的路。筆神閣 m.bishenge.com
車子駛過,濺起兩排泥水。
喬斯年和容錦承的最後一場會議也在清明節前五天結束。
長達多日的談判,雙方都疲憊到極致。
容錦承每天都帶著黑眼圈來喬氏,喬斯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常常早出晚歸,一個會議接著一個會議地開。
最後一場會議結束後,容錦承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和喬斯年握了握手:「喬爺,談判愉快,終於結束了,不知道喬爺此時此刻是什麼感想?不甘心?或者……挺輕鬆的?」
喬斯年象徵性地和他握了握手,隨即鬆開:「沒什麼感想,希望以後的喬氏在容少手裡越來越好。」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真是羨慕喬爺啊,以後不用再挑這麼重的擔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想泡吧泡吧,想玩女人玩女人,輕輕鬆鬆。」容錦承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真是讓人羨慕,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我也想要啊。」
喬斯年沒有太多表情,一張冷峻的臉上依然是矜貴和肅冷。
他睨了容錦承一眼,淡淡道:「你想要的並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喬爺說話就是高深,我不太懂呢!」容錦承嬉笑,「喬爺應該會離開京城吧?我猜也是。要我送送你嗎?」
「你還是把時間留出來陪女人比較實在。」
容錦承絲毫也不覺得喬斯年是在諷刺他,笑道:「喬爺懂我。」
「正好是中午飯點,容少如果不想留下來用餐,那我就不送了。」喬斯年看了一眼手錶,是在下逐客令。
「想啊,怎麼不想,上次沒有嘗到喬氏餐廳的美食,今天嘗一嘗,正好今天心情好。」
容錦承的心情絲毫沒有被外面的冷雨影響。
他始終都是這副模樣,玩世不恭,笑起來的模樣和他身上這套中規中矩的西裝,倒是很不般配。
喬斯年沒有反駁,帶著容錦承往餐廳去。
飯桌上,喬斯年沒有跟容錦承坐在一起,而是和身邊的孟沉低聲說著話。
「喬爺,我聽說韓家被容錦承整得奄奄一息了。」孟沉道。
「他又做了什麼?」
「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狗仔,曝光了韓運年輕時的幾張**。總之都是卑鄙手段,除了這位爺,誰也不屑用。」
「他大概是不遺餘力要玩死韓家。」
「可不是,韓運還躺在醫院裡,被**這事氣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還好搶救及時。」孟沉壓低聲音,「韓家公司現在掌權的是副總,而這個副總早就跟容錦承勾搭上了,可謂是裡應外合,根本不用費太大力氣。」
「讓他們斗去。」喬斯年淡淡道,喝了一口紅酒。
「容錦承報復韓家,是費盡心思,我聽說,韓小姐懷孕了,被他弄進醫院把孩子打了。」孟沉道,「這事瞞得緊,幾乎沒人知道。」
喬斯年眉頭擰起:「什麼時候的事?」
「好多天了,我估計韓小姐也該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