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懷疑是封薄言受傷了,她看向他,他穿著黑色襯衣,看不出是不是受傷了。
但他的臉色很蒼白。
葉星語猶豫片刻問道:「封薄言,你有沒有受傷?」
他微微一笑,搖頭,「我沒事。」
這時,醫生帶著護士過來了。
一群人七手八腳把西西送上了急救車,醫生問道:「誰是孩子的家屬?」
「我是孩子的媽媽。」葉星語回應,走到醫生面前。
醫生看了她一眼,「我們現在要送孩子去治療室,你是孩子母親,跟我們一起來吧。」
「好。」葉星語頷首,又看了封薄言一眼。
他仍舊站在那裡,沖她淡淡頷首,眼神里寫滿柔情,「你去吧。」
葉星語沒再說什麼,跟著醫生一起推著急救車前往治療室。
可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對勁。
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受傷,那股血腥味是哪裡來的?
如果他沒有受傷,臉色怎麼會那麼蒼白?
又如果,他沒有受傷,西西要去治療室,他身為西西的爸爸,怎麼可能不去?
她回過頭去望他。
可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葉星語內心擔憂,可這時,醫生又喊她了,葉星語只好跟上,和醫生一起進了治療室。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說西西沒受什麼傷,只是受到驚嚇陷入了昏睡,睡醒就沒事了。
葉星語緊繃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西西被送到裴昭昭的病房裡,跟她同住一間病房。
沈繁畫跟孟奶奶接到消息也過來了。
「西西沒事吧?」沈繁畫擔憂地問葉星語。
葉星語搖搖頭,「西西沒事。」
「那西西的爸爸呢?我看到新聞說,他去救西西了,他沒受傷吧?」
葉星語聽著外婆的話,腦海里忽然閃過了封薄言蒼白的臉孔。
他為什麼忽然走了?
想不明白,她咬了咬嘴唇,讓外婆在病房裡看著西西,自己從病房裡離開,在走廊上給封薄言打電話。
電話打了三通都沒人接。
葉星語的心變得焦躁,掛斷電話給許牧打。
許牧倒是接了,但是沒說話。
「許牧,封薄言呢?他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許牧看了一眼封薄言,他正靠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等著醫生過來。
本來他不想說的,可是又不想替先生瞞著,他差點付出性命才將小少爺救回來,太太怎麼能不知道呢?
他開口道:「先生受傷了,正在病房裡等著醫生過來。」
聞言,葉星語心頭一緊,「他發生什麼事了?」
「先生在救小少爺的時候中了槍。」
葉星語一震,「剛才怎麼沒告訴我?」
「先生不想讓太太擔心,想治好了再去找你們,但現在他失血過多,陷入了昏睡」
葉星語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你們現在在哪裡?」
「急診室。」
葉星語腳步匆匆趕到急診室外,許牧正站在那裡。
「封薄言呢?」葉星語急聲開口。
「太太,您跟我來。」許牧帶葉星語進了急診室,封薄言就躺在帘子後面。
葉星語的心跟著緊繃起來。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伸出手,拉開了白色帘子。
封薄言慘白著臉躺在病床上。
手臂上的袖子已經被醫生剪掉了,簡單做了包紮,正在輸液。
他就安靜躺在那裡,俊美的臉龐染了一些污血。
葉星語走近兩步,看到他的手臂做了包紮,轉頭問許牧,「醫生給他處理過了?」
「嗯,醫生給先生簡單做了處理,城北的商場發生了爆炸,很多人員受傷了,醫生正在處理比較嚴重的病患。」
葉星語微愣,「還是爆炸了?」
「對。」許牧點頭,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