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睡醒,長發蓬鬆,睡裙性感,從身到腰的曲線都很誘人。
蘇顏顏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將被子拉高到了脖子,「昨晚誰給我換的睡裙?」
看她如此戒備,桑漠寒挑了一下唇,「我。」
「誰讓你給我換衣服的?」
桑漠寒哂笑,「你摔在地上,滿身泥,我不給你換衣服,你怎麼躺上這張床?」
蘇顏顏一下子沒話說了。
是啊,滿身泥,是無法睡到床上的。
桑漠寒走去了衣帽間。
蘇顏顏想起了剛才江助的話,他1小時後就要出國了。
她怕他走了,顧沉這事就解決不了了。
趕緊從床上下來,然後,就感覺腳踝有點疼。
低眸一看,腳踝有點紅腫,但並不嚴重,她忍著痛走去了衣帽間。
剛推開門,就看到桑漠寒在對著鏡子打領帶,目光看著鏡子,面部輪廓又深又冷淡。
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裡,桑漠寒目光下滑,看了眼她的腳踝,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了。
「有事?」他動作散漫,問。
「有。」蘇顏顏走到他面前,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有關顧沉的事,我還想再跟你談一下。」
「說吧。」他整理著袖口,似乎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蘇顏顏有些緊張,今天如果再說不動他,這件事就黃了。
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打官司?」
「你能給我什麼?」桑漠寒整理著袖子,隨意發問。
看似隨意,可實際比昨晚好說話了很多。
蘇顏顏心裡重燃了希望,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只要是你要的,而我有,我就答應你。」
桑漠寒整理袖子的手一頓,看向她,眼神很冷靜,「當真?」
他的眼睛眨都不眨。
蘇顏顏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跳加速。
但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她不想再錯過,點了點頭。
「三個月。」
薄唇輕啟,桑漠寒說出了這三個字。
蘇顏顏眼睛瞪大,「什麼三個月?」
「你陪我,三個月。」
蘇顏顏的手下意識攥緊裙擺,「三個月?是陪你睡三個月?」
「我沒你想的那麼禽獸,怎麼可能天天有需求?」他笑了,嗓音清冷又性感,「倒是顧沉,他壓抑了本性多年,心裡早有點扭曲,要是你落入他手中,估計日子不太好過。」
他說得沒錯,顧沉是有點變態趨向。
跟著桑漠寒,他好歹是墨墨的爸爸,除了冷漠時很冷漠,倒沒其他毛病了。
見她不說話,桑漠寒走了出去。
蘇顏顏以為他要走了,咬緊了牙關道:「我答應你。」
桑漠寒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恍惚,沒說話。
「桑漠寒?」
桑漠寒回過神來,挽唇笑了,「行,挺爽快。」
而後走了出去。
蘇顏顏不理解她都答應了,他為什麼還要走?
跟到門口,看見他彎腰從床頭柜上撿起一枚精緻是腕錶,扣在手上。
原來是去拿腕錶
剛還以為,他要走呢。
而既然答應了,那就該談另一件事了,蘇顏顏問:「我答應了,那顧沉那個官司,是不是就你來負責?」
「是。」桑漠寒頷首。
蘇顏顏心頭一松,桑漠寒又接著說:「你下午帶墨墨搬過來。」
她愣住,不太願意,「我只是答應陪你三個月,你有需要,我過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搬過來?」
桑漠寒挑了挑眉,「顧沉現在對你虎視眈眈,你覺得這件事完了,他就會放過你了?」
蘇顏顏說不出話。
桑漠寒接著說:「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墨墨的安全考慮吧?」
這句話讓蘇顏顏徹底無話可說。
他分析得沒錯,顧沉現在這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