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內,人聲鼎沸,遊人如織,處處透著繁華璀璨,放眼望去,一片流光溢彩。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一輛馬車不急不緩的行在街道中,悄無聲息地朝著人流少的小巷駛去。
葉昭榆把玩著手中匕首,杏眼眨了眨,沉聲開口,「要怎麼解決?」
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便有人來找她的不痛快,看來是真的不想讓她太安生。
摩那婁詰抬手撥了撥桌案上的香爐,一股金線纏繞編織的小辮垂在胸前,琉璃色的眼眸微眯,「放虎歸山。」
葉昭榆露出一抹淺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然後再順藤摸瓜,將前來的人全部除掉。」
「不錯。」
葉昭榆靠在車壁上笑了笑,漫不經心道:「依小謝公子看,來的是寧國公府遺部,還是幕後派遣來的新人?」
若是遺部,那麼此事便隨著寧國公府族滅而徹底結束了,那些遺留下來的私兵不足為患。
若是幕後之人派遣而來,那麼便真的不得安生了。
摩那婁詰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輕笑一聲,眼尾微挑,「等會兒看看便知。」
馬車越行越偏,剛駛入一個偏僻的巷口,一抹銀光陡然閃過,帶著尖銳的劍嘯,直直插入駿馬腹部。
駿馬仰頭一陣嘶鳴,隨後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葉昭榆身形猶如利箭般飛出,目光一凌,掌中匕首瞬間脫手而出,劃開長空,直直朝著二樓窗戶射去。
「噗嗤」一聲,一片血色灑在雕花窗牖上,隨後傳來一陣重物砸地的聲音。
她抬手理了理裙擺,緩步朝著巷子深處走去,額間碧色寶石青翠欲滴,一身淺碧色衣裙飄飄若仙,靈韻十足。
四周靜謐無比,她在原地轉了轉,拔出腰間另一把匕首,目光幽深,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摩那婁詰靜靜地坐在馬車內,垂眸看著茶盞中的清湯,骨節分明的手摩擦著杯壁,腕間護腕慢慢散成遊絲。
猛然間,無數箭雨劃破長空而至,從四面八方朝著葉昭榆湧來,層層疊疊,像是今日必要讓她葬身於此。
葉昭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一抬手,匕首猛然擦著利箭而過,濺起一抹火星,隨後便是一聲利刃入肉。
「叭嗒」數聲,空中頓時下起了殘箭雨,無數金絲鋪成,將狹窄的小巷嵌滿,泛著幽幽冷光。
摩那婁詰攬著葉昭榆的腰立於房頂,墨發微揚,衣袂翻飛。
他垂眸看著藏在暗處的侯府侍衛衝出,與前來行刺的人纏鬥在一起,目光幽深,緩緩開口。
「郡主已將暗處的人全部引出,接下來,便交給本君的人來處理。」
葉昭榆點點頭,看了一眼戰況,隨後跟著他往侯府的方向走。
那些人既是沖她而來,那便將所有來殺她的人全部引出,然後再假借侯府之人的手,故意不敵,將人假意放走一些。
隨後藏在暗處的昭冥司獄主將尾隨前去,找出他們的藏身之處。
近日來,總是憂心忡忡,葉昭榆都沒怎麼睡過好覺。
以至於回來後,剛躺在躺椅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摩那婁詰輕嘆一聲,隨後俯身將人抱起,穩步朝著臥房走去。
他點了一支安神香,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熟睡的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俗世紛擾繁多,她既冠絕榮寵,本該無憂無虞,驕縱無比。
可偏偏事與願違,她小心計算,幾經周折,才勉強護住想護之人。
而今又起波瀾,惶惶難安,怕行差一步,便將侯府帶入萬劫不復。
以血還血,她怕這幾個字。
摩那婁詰微微蹙了蹙眉,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不暢,堵塞難安。
這又是何種情緒?
他在心悅她這條路上走的磕磕絆絆,只身前行,回望孤影,無人與他掌燈,引路,懵懂前行,時時不得其解。
他長睫輕顫,嘆息一聲,將心中不暢壓下,隨後褪去外袍躺在床側,將小丫頭擁入懷中。
懷裡頓時被一團溫軟填滿,滿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