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表字文才,涼州武威人,官拜東郡太守,雖然盟軍大軍未至,胡珍也不敢怠慢,此次領兵五千,任守關大將,副將正是騎都溫候呂布,還有華雄等大將坐鎮,堪稱兵精將勇,甫一見到董羿,胡珍倒很是熱情,董羿此次南下譙縣,表現不俗,小小年紀,就智謀不凡,勇略過人,身為西涼武將,董羿的表現足以讓人敬服,只不過董羿年紀尚輕,資歷過淺,還需多加錘鍊。
「想不到溫候也在此處,呵呵,有幾位家父股肱虎將坐鎮,虎牢關一定萬無一失。」
「那是自然。」呂布一挺胸膛,不屑的瞥了董羿一眼,傲然冷笑道。
在座眾人,都是久經沙場的驍勇悍將,呂布更是其中的翹楚,手中方天畫戟,天下難敵,他的確有這個資格說此狂言。
董羿只是心中不解,呂布怎麼這麼早就登場亮相了,不是華雄被斬之後,他才壓軸登場的嗎?
「哼…」見呂布神色傲慢,絲毫沒把董羿放在眼裡,甘寧騰的一下,心火就竄了出來,挺身上前,手扶斬鯊刀的刀柄,冷冷的瞪著甘寧,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呵呵,興霸,不要無禮,溫候乃人中蛟龍,有萬夫不當之勇,有溫候坐鎮虎牢關,曹操等烏合之眾,絕對討不得便宜,小弟不便在此久留,告辭。」客氣的恭維了一下呂布,董羿心中暗暗加了小心,呂布心胸狹窄,素來不把自己看在眼裡,態度傲慢,也在意料之中,看來,家父真的沒信任呂布,小小的胡珍,都能壓呂布一頭,如此下去,只怕早晚生出禍患。
呂布傲視天下,為人極為自負,如今官拜騎都,屈居胡珍帳下,他如何能誠服?
「恭送少將軍。」胡珍倒抱拳拱手,親自派人將董羿送出城,出了虎牢關,賈詡眉心緊縮,沉思良久,突然開口道「我觀那呂布與胡珍,面和心不合,頗有間隙,恐怕…這虎牢關,難守啊。」
「呂布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此戰,只怕出工不出力,巴不得胡珍被盟軍打敗,好將一切罪責都推給胡珍。」就連甘寧也贊同的說道。
「所以,我要回京向父親討令,張繡,馬上派人招劉關張回京,大戰來臨,豈能讓關張此等猛將閒置一旁。」無論賈詡還是甘寧的看法,都跟董羿不謀而合,他不得不引起重視。
如果自己沒討軍令在虎牢關賴著不走,不但被人恥笑,胡珍等人也會心中不滿,何況他回京還有其它事情要辦。
至於調劉關張回京,探報帶回來的消息,讓董羿心中很是警惕,如今陶潛痛失愛子陶商,又跟盟軍有了間隙,更與曹操徹底反目,徐州四周還有不少黃巾餘孽作亂,陶潛素來懦弱,加上後繼無人,一旦讓劉備久待,說不定『悲劇』會再次上演,徐州富饒之地,決不能讓劉備占了便宜。
果不其然,陶潛眼下,確實動了讓出徐州的打算,陶商慘死,加上內憂外率,後繼無人,自己身體又一日不如一日,劉備三人的出現,對陶潛來說,就是及時普降的甘霖之雨,劉備氣度沉穩,心懷大志,又是漢室宗親,關張更是世間少有的勇猛悍將,徐州四戰之地,難保不遭人窺覷,陶潛不忍黎民遭受塗炭,便把目光放在了劉關張的身上,有此三人坐鎮徐州,一定能夠保全徐州一方安定。
陶潛的意圖,早已被劉備撲捉到,雖然表面上劉備無喜無憂,心中,卻樂開了花,譙縣一戰,幾乎命懸一線,想不到,如今時來運轉,天降鴻運,劉備動心了,所以,在陶潛面前,表現的更加彬彬有禮,時不時的顯露自己的過人韜略,誇讚一下自己漢室的頭銜,私底下,則跟徐州不少文武,多有走動,看似表面春風和煦,背後,卻『暗流』涌動,野心彰顯,徐州糜家更是打算與劉備聯姻,在徐州眾人看來,劉備是董羿提拔的賢才,背後又代表著大漢丞相,自然也代表漢室天子,跟諸侯反目,徐州自然要跟董卓穩固關係,劉備正好成了最為恰當的『中間人』。
可誰也沒想到,劉備只是董羿手下的一粒棋子,董羿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劉備『出人頭地』,所以劉備好運即將來臨之際,董羿的調令便送到了徐州。
劉備也沒有多想,畢竟盟軍討董在即,自己決不能坐視不理,何況有兩位萬夫難敵的兄弟相助,正是大顯身手,建功立業的良機。
聽說劉備要進京抵擋盟軍,陶潛雖然心中不舍,還是在眾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