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悶聲一聲,搖身一轉收了都天神煞的八臂魔神肉身,仍舊化作少年模樣,只是臉色煞白了些,見旁邊大寶法王關切目光,李漁搖頭苦笑道「我沒事,只是與穿山甲肉身硬斗,我法力差他一層,雖有金烏分身支撐,總還是差了一些,吃了些暗虧,不過那穿山甲帝魔真身初成,想必也不好受,不過我剛才一試,也明白了這神通的許多奧妙,說起來倒也還要多謝穿山甲,借他反震力道讓我將大日法王肉身錘鍊不少,在與我閉關一些時日,不出兩年功夫,就能讓金烏分身踏入真仙境界。」
「帝魔真身以陰陽領五行,創下了無比奧妙,一旦修成神通法術皆難傷損,沒想到師弟竟然另闢蹊徑,創出這一門淬鍊肉身的真訣,其中奧妙竟然不下帝魔真身分毫。」
張果老在旁連連讚嘆,心中暗道「難怪鐵拐李和漢鍾離對李漁頗為推崇,便是太上道祖也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其身上竟有如此多機緣匯聚於一身,可謂是福緣深厚,兼之天賦心性皆是不凡,日後成就頂不可限量。」
張果老與李漁兩人閒談幾句便告辭離開,他剛剛歸為神通尚未圓滿,法寶也未淬鍊純屬,況且跑了穿山甲,他修成了帝魔真身日後必定惑亂藏生,他還需儘早與鐵拐李兩位會和,早做準備。
張果老離開後,大寶法王關心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李漁思忖片刻,然後看著幾乎被夷為平地的冰川「我也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會遇到舊人,那穿山甲既然跑了,我等是追他不上,不過那白虎宮還在,我們回去逛逛,說不定那宮裡還留了些好東西。」
兩人架著遁光,回到了白虎宮的時候,白虎宮周圍冰川已經盡為平地,白虎宮倒也還在,只是沒了魔珠守護,其上陣法禁制弱了何止幾籌,對李漁而言不顧須臾功夫便能解開。
不過他神念一探,卻感應到白虎宮內還有人在,只是對方未曾開啟陣法,李漁見到這種場面,已經猜到對方並無敵意,便乾脆停在半空朗聲說道「白虎嶺李漁前來拜訪,不知宮主可否願意接待我們這兩個惡客?」
須臾功夫,白虎宮陣法大開,那冰魅夫人換了一身合體的白色宮裝,冰肌玉骨,宛如冰雪精靈,只是面有病容,周身有白雲繚繞,也不知什麼法術護身,身後帶著三個模樣一般無二的丑漢,李漁倒也認得,正是在魔珠中對他威脅頗大的那三個蛟龍。
冰魅夫人上前螓首微點,對李漁說道「尊者前來,可是為了斬草除根?」
冰魅夫人也著實無奈,她也見了李漁與穿山甲的爭鬥,其實力之可怖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故而這才完全放棄抵抗,拼死走出來。
李漁知她心中所想,便也只是將自己來的原有一提,冰魅夫人化這才略略安心,畢竟他們體內皆有魔氣,雖說穿山甲幹的事情與他並無多少干係,但畢竟是同流一污,既然李漁不是來斬妖除魔,她也就安心,這便把李漁兩人客客氣氣的請入了魔宮之中。
待到進了殿閣,對方既然以禮相待,李漁便也以禮待人,笑道「我觀宮主面有病容,似是有傷在身,小道雖不通岐黃之術,但身上也還帶了幾種丹藥,或許能治好宮主身上的傷勢,敢問夫人身上究竟是受了什麼法術?」
惡蛟三兄弟面目不善,冰魅夫人悽然一笑,頗有幾分楚楚之姿,婉轉說道「冰魅怎麼敢自號宮主?自先夫亡故之後,我連這座冰宮都也不住,非但被人霸占了產業,更是連自己修行多年的陰元,也被人搶奪了去,日後真是沒臉在見人了。」
想她辛苦幾十年,好容易才修煉了一身冰魅陰元,就被穿山甲搶奪了去,心中極其痛惜,如此倒也罷了,他們更是被穿山甲種下魔種禁制,成了受人擺布的傀儡,若非穿山甲狼狽落敗,李漁露出非凡神通,他們也不干漏出半點善意。
李漁聽她說了,心中才有些默然,這冰宮原本是一隻得道冷蛟的寢宮,其天仙大成的修為,在北地也是響噹噹的妖王,只是為求突破東海盜法,本欲強闖出來,卻正好被東華帝君碰上,那東華帝君面俊劍冷,一雙陰陽雙劍練就絕世劍術,自然便是隨手將冷蛟斬了。
失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