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問柳心底一驚,也來不及招呼殷濤,自己身上噴出禽鳥黑光,身形輕巧如燕,裹住了身子險險躲過弄月環,李漁心中暗道一聲可惜「這小白臉到是警覺,我居然偷襲不著,現下以二對一,我還的速戰速決!」
李漁既然打定了速戰速決的主意,一道纖細的銀光,神出鬼沒,弄月環須臾轉向,直奔殷濤後背襲去,弄月環經紅雲淬鍊,雖未祭煉神通,但本身質地非凡,便是大多法寶都無法比擬。
卻說殷濤正全力轟擊十方水雲大陣,正在得意之時,哪能想到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本護在他身後的司徒問柳飛身閃開,卻將他整個後背完全暴露出來,哪裡來得及反應,只是大喝一聲「誰敢偷襲?」
倉促之中,把眼睛都急的紅了,身上青色蛟龍吞水甲光芒一閃,噴出一片水光,互助全身上下,只是之間催動寶甲,哪裡擋得住李漁弄月環鋒銳,只生出一絲絲滯澀之感,銀光便貫穿而過,生生擊打在殷濤脊背上,貫穿而過,自然是極乾脆的打出一個窟窿,這般傷勢,哪怕他生命力強橫,頓時間一條命也去了七八分。
一招重傷,李漁哪裡還會客氣,第一招在殷濤脊背上穿了個窟窿,第二招就灑出十幾團玄陰水雷,轟的殷濤脊背皮開肉綻,第三招氣勢如虹,三昧真火凝聚成團,猛然轟進殷濤體內炸裂。殷濤一身實力不凡,但被李漁這般偷襲,倉促之中,十分的實力連三四分都未發揮出來,便被李漁多般法術轟殺,任是他肉身再如何強韌,此時在難支撐,屍身撲通倒地,化成了一頭條足有十幾丈長的蛟龍,通體青鱗,頭頂螺旋犄角,只是身上半分氣息也沒有了。
李漁看到那青甲男子,死後化成了蛟龍,頓時心驚,這時他也猜度出來,這青甲男子恐怕來歷非但,畢竟蛟雖血脈稀薄,但總屬龍種,見有一團青光從蛟龍頭頂冒出,李漁怎麼肯就這麼罷休,手捏法決,便將黑虎邪魄令祭起,便見一隻三丈惡虎呼嘯而出,血盆大口一口便將青光吞了下去。
這一通操作兔起鶻落,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殷濤便已死的極是乾脆,連魂魄也成了黑虎倀鬼,司徒問柳嚇的臉色慘白,不只是李漁出手毒辣,更因為他知殷濤身份,此時三魂七魄嚇得都要離體,頓把牙關一咬,也再顧不得許多,百禽幡展起,裹住身子便急急遁去。
他這飛遁法寶本就罕見,此時在噴了一口舌尖鮮血,頓讓自己速度再提三成,眨眼的功夫便鑽入雲霄不見蹤影,李漁收了寶物,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居然讓這潘慶兩次都逃了,可惜我無飛行寶物,便是追趕上去也只是吃灰喝風。」
李漁雖有猜測,但畢竟不知殷濤身份,此時倒也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伸手撿起殷濤鋼槍甲冑,兩見寶物雖都經過神通淬鍊,但對李漁到是尋常,反倒是這具蛟龍屍身頗為珍貴,李漁先以玄陰真氣將之凍住,待尋得時間去皮割肉,取血抽筋,全身上下都是煉器煉丹的上好材料,而吞了蛟龍魂魄的黑虎,此時非但身軀暴漲三分,雙眼神光奕奕,宛如活物,周身黑風匯聚,竟是隱隱生出一絲神通端倪,怕是再經一番淬鍊,便會孕出一道神通出來。
李漁得了具蛟龍屍身,心中倒也頗為欣喜,只是他雖不知殷濤來歷,但在水中殺了蛟龍,李漁還是難免心虛,尋了處偏僻河道離了水道,便改路路,繼續向遠處下遊行去。
且說殷濤身死之時,沱河驟然沸騰,一巨大龍影輪廓在水下遊動,水面上升起無數水浪旋渦,也不知把多少行船商旅吞入河中,兩岸居民紛紛敬拜,祈求河神平息怒火。
那司徒問柳見了這般光景,心下更是慌亂,此時百禽幡裹住身體,根本不停下黑光,口中暗罵道「這殷濤小子實在是銀樣鑞槍頭,居然如此輕易便被人偷襲致死,雖不是我殺,但也是我把他引入險境,若是被河伯抓了去,恐怕也無好結果。」
自家也擔心被河伯抓了去,司徒問柳一路飛行,心下也頗為後悔,他乃是旁門散修,雖得了百禽道人部分傳承,但所錄不全,修為十幾年難有進度,此次約了大日禪宗兩個番僧便是想尋一個機緣。
卻沒想到兩個番僧被李漁斬殺,此事倒也尋常,而司徒問柳便改了主意,想要引沱河河伯獨子助拳,卻不想這河伯公子空有修為,卻無多少爭鬥經驗,居然給李漁偷襲殺了,司徒問柳此時心中腸子都悔青了,暗道「還是我貪心太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