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聲,蘇陽大刺刺的朝內走去,令人稱奇的是,如此氣派的一座花園洋房,竟是連個門衛都沒有,直到蘇陽穿過花園來到屋前,敲了敲門後,方有一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從屋裡出來。
「這裡是私人住宅,不對外開放的。」
「哦,宅子的主人是不是姓許?」蘇陽嘴角掠過一抹淺笑,淡淡道。
聽到蘇陽所說,那名中年人面色微變,眼中透出一絲複雜神色,跟著搖頭道:「你找錯地方了,這裡的主人姓蘇。」
「姓蘇……」
蘇陽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聲,略有幾分激動,突然蹦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道:「許天養還活著嗎?」
中年人奇怪的看著蘇陽,「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一聽這話,蘇陽興致起了,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番,搖頭道:「你是天養的孫子,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有孫子了,呵呵,不錯,居然連『枯榮禪法』都傳給你了,只是你修煉得很糟糕,居然連第二重都沒有修到。」
蘇陽語出驚人,換作旁人來聽,必然摸不著頭腦,但眼前的中年人卻是面色一變再變,看向蘇陽的眼神驟然多出了幾分狂熱。
枯榮禪法,這是許家僅有數人知道的家族絕秘,當世間除了當年將此功法傳給爺爺的那個人,便再也無人能知了。
「你是……蘇先生的後人……」
如果不是自小便從爺爺處聽到太多有關「蘇先生」的神奇事跡,以及爺爺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許崇陽完全無法將眼前這個俊俏小孩與爺爺口中的「蘇先生」聯繫到一起。
即便是現在,他也僅僅只是將蘇陽與「蘇先生」的後代聯繫到了一起。
蘇陽摸了摸鼻子道:「你也別瞎想了,天養如今還住在這裡嗎?」
聽到蘇陽提及爺爺,許崇陽本是激動的神情頓時削減許多,面帶愁色道:「爺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裡。」不過他卻是沒能注意到蘇陽對許天養的稱呼。
聽出許崇陽語氣中的傷感之意,蘇陽不禁神色微變道:「難不成天養已經不在了?」
「不是,爺爺還活著,只是前年被診斷出了肝癌晚期,如果不是爺爺的內力深厚,強行壓制癌細胞擴散,這樣的重病換作尋常人根本撐不到半年,但他老人家又死活不肯住院治療,如今只怕撐不了多久了。」
此時,許崇陽已將蘇陽視作自己人,不是他幼稚好騙,而是一直以來家族中的教育讓他認定蘇陽這個能夠一口道破「枯榮禪法」的小孩與許家恩主有著莫大聯繫。
「癌症?很嚴重的病嗎?」
蘇陽一聽許天養沒死,頓時放心了不少,他上一回入世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自然不知道癌症這個二十世紀最要人命的絕症。
許崇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索性在前引路道:「小蘇先生,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說不定爺爺見你來了,心情一好,病就減輕不少呢。」
跟在許崇陽身後,蘇陽一路無阻的來到老洋房三樓的一間房間門口。
「小蘇先生,您進去看看吧,爺爺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也不知他老人家能不能認得您。」
「算算天養應該也過九十多歲了……」
蘇陽口中輕嘆一聲,徑自進了房內,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戴著氧氣面罩,雙目渙散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似乎已失去了神智,就連有人進屋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二次世界大戰初期,蘇陽曾在上海打下一片基業,雖然只是他一時興起而為,但身邊也因此多了一批跟著他起家的手下。
這些人在蘇陽悄然離開上海後,大多數都散了,又各自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其中尤以許天養與另一個杜姓年輕人為最。
只不過他們倆走的發展路線不同,許天養從商,杜姓青年走的則是黑幫路線,由於曾經一同追隨蘇陽左右的關係,他們倆人在前進的道路上時常互相幫忙,這亦是許、杜二人很快崛起的關鍵原因。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許天養的發展路線是當初蘇陽離開時,特意為他指點的,同時蘇陽還留下了一筆巨額資產作為他的啟動資金。
這處宅子也是蘇陽留給許天養的,當時蘇陽在上海待膩了,打算周遊列國,以他八世為人的
第七章 小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