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您是要我命啊!」
察猜艱難的爬出深坑,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痕,火辣辣的的疼痛以及心中遭受的委屈讓他眼眶濕潤,淚水滾滾而流。
一個中年摳腳大漢,眼淚和鼻涕擠在一起,滿臉委屈,場面相當不雅觀。
「別哭了,老祖宗不是故意的,老祖宗向你道歉。」無極拍拍察猜的肩膀,一股柔和似水的力量隨之注入,疼痛感剎那間消失無蹤。
「老祖宗,我……」察猜欲言又止,眼淚更是不爭氣的往下掉。第一次聽到老祖宗道歉,他有些感動。
「大男人哭什麼,像個娘們兒似的,來,抽支煙泄泄火。」無極遞給察猜一支煙,並親手為他點燃。
看著察猜這幅憨厚委屈的樣子,無極立馬聯想到了自己的一個兄弟,有些傷感的精神波動散開,兩人除了相貌差距大,性格倒是出奇的相似。
「說說剛才的情況。」無極再次為自己點燃一直煙,目光直視前方,眼神深邃而又睿智。
察猜頓了頓,一口氣道出了剛才的事發經過,在無極面前他很老實,沒有半分隱瞞。
聽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無極輕輕走到蘇樂文近身前,深吸一口氣,而後從懷裡遞出一張支票,正是柳嫣然臨別時贈與他的。
「小姐,對不起。我的人讓你受驚了。這裡是兩百萬的醫療損失費,算是賠償給你的。請務必收下。」說完無極向著蘇樂文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蘇樂文機械般的接過支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定格。驚艷的臉蛋露出好奇之色。
聲音誠懇,不像是裝模作樣。無極的做法著實這讓蘇樂文有些受寵若驚,整個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此刻的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這個男人為什麼還會這麼客氣。
無極睇過支票後轉身就走,連看都沒看蘇樂文一眼。從下車到現在,他從沒有正視過蘇樂文,這讓向來自信的蘇樂文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強烈質疑。
「等一下。」蘇樂文連忙叫住無極,黛眉微蹙,狠狠地瞪著他:「拿回你的臭錢,本小姐不稀罕。」說著隨手便將支票仍還給無極。
「察猜,把錢撿起來,我們走。」無極頭也不回,直接上車啟動車輛,轟的一聲,越野車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
想走,沒門!
蘇樂文連想都沒想,整個人直接沖了過去,張開雙手雙腳,擺出一個大字攔在車頭前,看著車內的無極大聲道:「誰說你可以走了。事情還沒解決呢!」
「小姐,你還想怎麼樣,錢也給了,歉也道了,你別得理不饒人!」無極微微皺眉,斜視著蘇樂文,英俊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之色。
「我想怎麼樣,應該是問你想怎麼樣。打傷我未婚夫,還害的本姑娘本差點失身。你說,該怎麼賠償?」蘇樂文撅著小嘴,本該憤怒的她再說這話時一臉俏皮,像是撒嬌一樣。
「那你想要什麼賠償?」無極靜靜的看著蘇樂文,目光清澈,不帶絲毫雜質。
「容我想想在告訴你。」蘇樂文拖著腦袋,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她立馬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我要你做我的未婚夫。」蘇樂文逐字逐句道。
「你開什麼玩笑,小姐,我們素不相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無極急忙搖頭,連聲拒絕,他真的沒有時間來理這些碎碎的屁事。
「我沒有開玩笑,你剛才也聽說了,那種男人貪生怕死的廢物怎麼值得我蘇樂文託付終身。」蘇樂文一聲冷哼,滿臉不屑,酥胸隨著呼吸聲起伏不定。
她本來就不喜歡華飛,如今憑空出現一個實力強大的擋箭牌,想來這應該是上天賜予她改變命運的絕佳機會。
「我說的未婚夫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夫,我的意思是讓你在我父親面前演一場戲,讓他改變主意。」見無極仍沒有答應的意思,蘇樂文急忙解釋,眸子閃著晶瑩的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好,我答應了。你父親現在身在何處,帶我去。」無極打開車門,人斜靠著車頭的反光鏡。
「你放心,我父親馬上就到,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蘇樂文嫵媚神態瞬間一滯。不過剎那間又恢復了過來。
蘇樂文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