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雲山脈,蔓延千里,終年被煙雲繚繞,襯托的宛若仙境一般。
邪雲殿坐落於山脈靈力最強之處,靈氣噴吐,滋養神山大岳,身處其中,令人頓覺否極泰來,氣息舒暢。
而在邪雲山脈偏僻的一角處,有一庭院坐落於此。
此院冷冷清清,唯有寥寥幾人,身著粗衣麻布,不住的揮舞手中斧頭,劈砍眼前的木頭。
砰!
院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就見一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拖著一人,赫然正是喬楠,只是他此刻雙眸緊閉,已處於昏迷中。
轟隆一聲,那人隨手一扔,將人丟在了院落中。
院中正在劈柴的幾人,目光驚恐的望著來人。
他們只是邪雲殿的奴僕,地位低下,只能任人欺辱,而他們能做的,唯有忍氣吞聲,苟延殘喘。
「以後他也和你們一起勞作。」那人倨傲的瞅了幾人一眼,神色中儘是輕蔑。
他雖然只是普通弟子,實力低微,才被分配來此管理毫無油水的柴院,但面對這些雜役時,他卻有一種自豪感。
見一群人畏懼的望著自己,那人極為得意,踢了昏迷的喬楠一腳,便冷笑著離開了。
他很享受這些人畏懼的眼神,唯有這時,才能找到些許自信,因為面對他人時,他便如這些雜役一般低微。
「他不會死了吧。」
那人走遠了,幾人立馬圍了上來,望著躺在地上的喬楠,不由露出震驚之色。
渾身浴血,胸口那道傷痕更是觸目驚心,在他們的理解中,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肯定死定了,但眼前這人,竟然還有氣息。
「將他放在這,聽天由命吧!」
幾人嘆息了一聲,將喬楠抬進了一間破舊的房中,任由他自生自滅。
並非他們不願相救,而是他們沒有那個實力。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院落中響起,就見先前那人回來了,手裡持這一根鞭子,不住的揮舞著,抽在那些雜役身上。
龐德負責柴房雜役,每天的任務就是監督他們劈柴,送往其他各處。
他天資低下,又遇瓶頸,終生大道無望,這才來此苟延殘生。
「昨天那個廢物呢,為什麼不出來幹活。」
龐德躺在一張搖椅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壺香茶,還有一條手指粗細的鞭子。
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極為愜意。
「大人,那個剛來的身上的傷太重,不宜做這般重活呀。」
有雜役恭敬的說道,生怕觸了他的霉頭。
然而,依舊沒能逃過,被龐德一鞭子抽在了臉上,頓時出現一道手指長血痕,絲絲血跡流淌出來,看著觸目驚心。
「能不能幹活,不是你個廢物說的算。」龐德冷笑的質問著那人,嚇得那雜役連連扣頭謝罪。
見雜役這般恐懼自己,這才消了怒火,不過眼神卻有些陰翳的望著那邊的破屋子裡。
昨日喬楠渾身是血,拿著一塊雜役令牌而來,龐德以為是新來的僕役,故而沒有在意,直接如死狗般將其拖了過來。
今早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人是新入門的弟子,不過得罪了羅修,這才被安排在柴房勞作。
頓時他的精神來了,急忙跑來作威作福,欲要折磨喬楠一番,說不定得羅修賞識,賜他一顆靈丹,便可突破瓶頸,增加少於壽元,也能多逍遙些時日。
「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老子請出來。」
龐德在說到請字時,嘴角露出一絲陰狠,他雖然實力不強,但對付一個垂死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聽得龐德吩咐,幾人不敢怠慢,只好朝著那邊的破屋中走去。
屋內的喬楠正在盤膝打坐,頭頂盤坐兩個小人,不住的散發出強大的生命氣息,修復著他破損的肉身。
咯吱一聲,門打開了,兩個小人立馬遁入喬楠身體內。
「咦,他怎麼好了?」
幾人推門而入,就見喬楠盤膝坐在一張破床上,滿面紅光之色,哪裡有昨日瀕死之像。
「龐德大人請你出去。」
幾人喊了一聲,喬楠卻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淡定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