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中間經歷了不少波折,朱友康與珍珍的定親問題總算是有了終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結果是朱友康的乾爹所沒有預料到的,因為他是媒人,而且這個媒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朱友康本村的這個馮姓乾爹,因為下面孩子多,脾氣很壞,所以,他說的話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有不行的。
儘管馮玉珍不是他的親生閨女,但是他也算是自己的干閨女了。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讓老馮火冒三丈。
本來珍珍出面把花布也退給朱友康母親了,按說這事就算到此為止了。以後不再提起。
誰知道朱友康的乾爹老馮,說什麼都不干。
他氣勢洶洶地找到珍珍的爹和娘,對著珍珍的爹和娘,狠狠地批評了一回珍珍。珍珍十分生氣。
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了乾爹。乾爹是不理會她這歪門邪道的理論的。他堅持把從老朱家裡拿來的花布,繼續留在珍珍家裡。
他說,這事就算沒有發生,還是保持原來傳書(即定親)的狀態。
其實從內心裡珍珍是非常願意和朱友康相處的。因為,他曾經在多少個日日夜夜裡,把自己比作劉巧珍,把朱友康比作高加林。
在現實生活中,珍珍是一個很實在的姑娘,她一旦認準了人,就會死心塌地的跟他一輩子。就像巧珍對待高加林那樣,即便高加林回了農村,她心裡仍然還是他。
珍珍想,假如高加林和自己分手了,那也一定不會像劉巧珍那樣去找一個像馬栓一樣的男人。她要找也要找一個蓋得過朱友康的男人。
珍珍來送花布的那一天,朱友康的母親無論如何勸解,珍珍還是把花布丟在了她的家裡。
母親麗芝覺得很晦氣。
著急的三天不想吃東西,門也不出,臉也不洗,整天裡哭喪著臉。
因為,她愛上了珍珍的勞力,珍珍真的像她一樣,是干莊稼活兒的一把好手。
一個莊稼人只有身體壯、有力氣,才有生存的本錢。
母親這種原始的傳統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是誰也無法勸說的。
朱友康的父親倒是心裡還放得開,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在兒子朱友康的催促下,他們父子倆,一上一下又開始了打井作業。
朱友康覺得,距離9月5號上學還有幾天的時間,絕對不能白白浪費了這些時間。
於是,夜以繼日地加緊了打井的進度。要不是朱友康生病停了幾天,估計旱井已經打得差不多了。
現在只好再加幾天活兒,他計算著還有三四天就能見到水了。這裡別人家打的井,都在四仗左右。
朱友康實地測量了一番,他家的井已經馬上四仗深了。井底在第二天下去的時候,已經留存一桶多水了。
這說明距離成功已經為期不遠了。
朱友康趕在9月4號打井才收工。這口井出奇的好,不但水質好,而且水位很深,完全可以滿足他們一家人吃水問題。
打井成功了,朱友康就放心地趕在9月5日師範學校報到的最後一天,趕到了學校。
那一天,他的姐夫趙大友和他一人騎著一輛自行車,帶著被褥、碗筷、臉盆、牙膏牙刷等,全部吃住用品,去學校報到。
這次去報到,比上一次到蓬州中學上學的情況要好一些。
朱友康有了自己的臉盆、牙膏和牙刷,而且,還穿上了新的的確良籃褲,換了千層底布鞋,還有那雙不能再穿的綠色解放鞋,換成了一雙新買的青色鞋面的系帶兒的懶漢鞋。
鞋子裡面不是光腳丫了,而是穿了一雙青色的尼龍絲襪子。
當然,他的軍帽是必須帶上的,上衣仍然還是那一件綠的的確良襯衣。
上師範學校,只要辦理了糧食關係和戶口關係,就不用像在蓬州中學上學那樣,再帶上玉米跑到糧站換糧條了,也不再交每個月六塊半的伙食費了。
他們歷經艱險,跋涉其實多里路,終於到了學校。
說跋涉是再恰當不過了,因為就在他去大約距離學校二十里地的路上,遇上修築公路。
這裡是一大片荒漠地帶,一走就是十幾里的沙道,一深一淺到不說,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