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絕對是藉口!
柔旎很親熱的挽著林株的胳膊來到鎮上,同她一起坐上了等在路口的馬車。一上車,便鬆開手,默默地靠在坐鋪上,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十分疲憊。
林株也安靜的靠在了坐鋪上。
睜大眼睛看著車廂內錦繡的帷帳。請她去種菜絕對是個藉口,質子府那麼多人,不缺種菜的。
就算請,菜二比她適合多了。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柔旎是有官職的女將,雖然一再強調同自己姐姐妹妹的稱呼。作為一個官員,沒有必要帶著丫鬟種菜。
唯一的解釋就是金小光又出什麼么蛾子。
這一次會不會還遇到什麼危險吧?
已經有好幾次見到他沒發生意外了,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挑了挑眉梢偷偷看了眼柔旎,閉目養神呢。
心裡多少為這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難過,也有點同情。
這個女子雖然叫柔旎,一看就是只知道服從不知道柔情的女兵。從她的眼裡能很清楚的看到對金小光的暗戀,卻是面對金小光對自己有持無恐的曖昧,還得裝出什麼都沒看見。現在又不惜放低姿態來來請自己,還的裝作熱情的樣子。
實在是為難她了。
只是不知道用這樣的藉口讓她去質子府有什麼事兒?總不能是金小光只想做點曖昧不清的舉動。
同睡一張床,唇齒相依,摟摟抱抱。這些曖昧到讓她想起來就心跳。 想起來就後怕的畫面實在是太邪惡了。
這樣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陷了進去,會不會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哪怕只是過後才會清醒的意識到危險。
她怕見到他,是怕自己身不由心的陷進去,到時候受到傷害的是她自己。
可是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用她,現在金臻少爺又不在,他做這些給誰看呢。
難不成自己還有別的什麼利用價值?
馬車平穩的行駛,猜測了一會兒金小光找自己的意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等到了再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能做的只有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被金小光所迷惑。見到他之後,儘可能的不要去看他的眼神,那雙眼睛很危險。
很快地想好了對策。制定了方案。
又想起了林張氏。
這個吃軟怕硬的老巫婆,就會欺負爹。都是兒子,為什麼一碗水不端平呢?不說完完全全的端平,也不能這麼太偏吧。
這次只是林大梁成親,爹就出了一半多的的錢。還不算被林一根搶走的。
林一根林三根都去做了苦力。如果身體不出什麼狀況,按合約必須的干到五十五歲,還有很多年。接下來還有林大棟,林大賢,來寶。他們的事兒都的爹出頭。更重要的問題是林張氏年紀越來越大,看形勢,以後伺候她照顧她的責任還是落在了爹的肩上。
如果爹的病好了,同娘有了自己的兒女。還住在燕府的菜園種菜,單那麼點俸祿,日子該怎樣過。
還是得好好努力賺錢。要趕在爹娘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在外面買房置田。
心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進了城門,轉過幾條街道,來到了質子府。馬車就停在了大門口。
「株兒妹妹,請。」
一向溫順中帶著英姿的柔旎有點不自然的挽起林株的胳膊帶她進了大門。
幾個臉上透著機靈的門童很筆直的站著目視前方目送。
很有點進了軍營的意思。
這些個門童也有意思,前些天她自己找來的時候,可沒這麼規矩。
跟著柔旎走過庭院,竹林,過了幾座拱橋。走過大小几座花園,路過幾座小院落也就來到了一處門口開著紅彤彤貌似野山桃花樹的幽靜的院落前。
柔旎轉臉對林株說:「株兒妹妹,你自己敲門進去吧,姐姐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低頭急匆匆離去。
林株就看到了一抹深深的痛。
她站在簡單雅致的院門前。看著桃花般的花樹根下新鮮的土壤。
看了看周圍 很明顯現新栽的十幾株花樹,還有青翠欲滴的松柏卻並沒有什麼用來種菜的菜地。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