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恭送,臨出門前菜二娘子偷偷地扯了扯女兒的衣襟,小聲說:「株兒,你說過給娘和爹醫病的事兒,記得給無憂公子提提。」
自從女兒說了自己的病可以醫治,她便滿懷憧憬。還曾偷偷的試探性的又問過菜二。碰了一鼻子灰。不過她一點也不失望,她覺得女兒一定能說服男人。
林株輕輕壓了壓娘的肩頭,示意她不用擔心,有她在。
出了門,她很快地看了眼大寶說:「大寶哥,你怎麼不理我呀?」
明知道他生自己的氣,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定遠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剛才被牽手又不是自己的意思。
大寶很沒氣度的將頭偏向一旁,不予理睬她。 林株偷偷笑了笑,低下頭去。生氣證明在乎自己,過幾天找個機會解釋解釋,就會好的。
見菜二已經停住腳步,同燕無憂告辭,忙上前說:「公子,奴婢還想請公子幫個忙。」
說完向燕無憂走了幾步,看樣子是要再送燕無憂一程。燕無憂微微一笑,俊朗陽光,說:「要幫什麼忙?」
林株很快地看了眼菜二,燕無憂明白她不想讓菜二知道。轉身說:「菜二啊。你先回去吧。讓株兒隨著我去田園走一趟。 那些賬目實在是太亂了。」
林株跟在燕無憂身後。偷偷回看菜二進了菜園, 才說:「公子,奴婢想求公子幫忙找個太醫給爹娘瞧瞧病。」
燕無憂 回頭等她並排,問:「你爹娘怎麼了,還要太醫瞧。沒看出他們生病啊。」
林株說:「我爹娘有病啊。病的還不輕。你看看我爹都快四十了,娘也三十多了。也沒個孩子。這不就是大病麼。」
燕無憂有點好笑,說:「不生孩子是你爹娘的事兒,他們是大人都不著急,你一個孩子瞎操什麼心。再說了大夫還能管女人生孩子的事兒?」
他自己還沒成親,對於生孩子這種事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女人的事兒。好像不在大夫醫治的範圍。
林株忙說:「關奴婢的事兒。公子你也知道我是爹娘收養的。雖是爹娘待奴婢如親生,但是奴婢知道他們很想有自己的親生孩子。而且我那強勢的奶奶總是罵我娘是不下蛋的母雞。那不生孩子也是一種病啊。請大夫幫忙瞧瞧,是我爹的問題就幫我爹治病,是我娘的的問題給我娘調調。如果實在治不好。總是我這個做女兒的盡了心了。」
她說的很有道理。燕無憂便說:「找太醫簡單。明個要押送一批糧食去都城,我去找找太子殿下,他府上的張太醫可是幫宮裡的妃子看過病的。不過能不能醫。本公子就不知道了。」
林株忙先道過謝,似乎太醫能包治爹娘的病是件十拿九穩的事。
接下來就是說木屋的事兒。
燕無憂根本沒聽清楚原因,就一口答應。還交代由大寶親自辦理。爽快的超出林株的意料。
看大寶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應著,林株暗暗地對他吐了吐舌頭,大寶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事情辦完了,林株便告辭。燕無憂說:「怎麼?事情辦完了就要走啊,陪本公子去田園幫著查查賬。明兒要給朝廷的國倉送一批糧食,沒查清楚賬目混亂怎麼行。你腦子靈心細幫著盤查一下。」
原來還真有事兒,。她還以為燕無憂只是想讓她說話。
去田園忙了一個下午,還真是幫燕無憂將要帶的糧食盤點清楚。混亂的賬目也找到了原因。只是天黑了,要一一盤點核查,重新立賬是來不及了。
出了田園。燕無憂的大哥,燕府大公子燕輕言親自躬身相送。燕輕言三十歲左右,長得斯斯文文,眉眼同燕無憂很相似,只是沒有燕無憂那樣陽光,有點陰鬱。
燕輕言雖是燕府的大公子,卻因為是庶出,娘以前是燕府的丫鬟,沒有資格打理府上的產業。只是管理著一家小商鋪。這次燕無憂去定遠恰逢麥收秋收,臨時來管理的。
看得出燕無憂很生氣。對他這個至少大他十歲的大哥不時地橫眉冷對。雖然燕輕言比他年長還對他恭敬,也沒給面子。
嚇得林株不敢抬頭,緊緊跟在燕無憂身後。覺得他很沒人情味兒。都是自家兄弟仇人似的,
卻無意中對上抬起頭來的燕輕言那雙很像燕無憂。卻沒有明朗的神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