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的羞澀更讓大寶覺得必須不能讓她沾涼水。他很固執的蹲下身子將手伸進水裡洗杏子,似乎沾涼水是很危險的事情,一點也不顧燕無憂金小光書墨含糊不清含義不明的目光。
不能再堅持了,越描越黑。再堅持好像真有點什麼。
還沒到那種地步,更沒到那種年紀。還是不要被誤會的好,要不然會讓人覺得她小小年紀很輕浮。
她便退開一點,拿只盤子等著將他洗好的杏子裝進去。
大寶很快的將洗好的一隻放進盤子裡說:「不管你是丫鬟身子還是什麼身子,只要大寶哥在就不會讓你沾涼水。」
他說的更加曖昧,完全是一副有擔當的小男子漢。
林株慌忙轉動空靈的有點心虛的雙眼看向燕無憂:他眼裡含著耐人尋味的光,若有所思的。
她又看忙向書墨,他也一樣的含笑,目光很深奧。
她很肯定這兩人一定是那樣理解的。
她沒敢看向金小光,也警告自己不去看他,這個人躲都來不及。他的看法也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好不容易備受各種目光煎熬的將洗好的杏子放在桌上,忙低頭急匆匆的進了廚房。這個時候她是多麼殷切的盼望爹娘能回來,可以替她檔一會兒。爹娘不在她就是小主人。的負責接待招待。
大寶將盆里的水潑去菜地,拎著盆子又進了廚房。見廚房裡林雲在擀麵條,林株在切菜, 暫時不用燒火洗菜,才走出來站在燕無憂身後伺候。
燕無憂便含笑問:「大寶。你對株兒真是貼貼入微啊,怎麼對她這麼上心?」
燕無憂的笑包含著很多意思,有曖昧也有戲謔,大寶只看出了取笑。
見金小光書墨也也笑呵呵的,雖都是帶著調笑,卻是善意的,有點不好意的說:「兩位公子。書墨兄見笑了。不瞞你們說,小人從小和株兒一起長大,見不得她委屈。林二嬸子總說株兒的手就是千金大小姐的手,從來都不讓她沾涼水。那林二叔也是不讓她干一點粗活。小人從小看在眼裡,習慣了。」
燕無憂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習慣實在不好,一個男人,搶著乾女人的活兒,這也太沒面子了吧。」
金小光笑著打趣兒:「大寶以後一定是疼媳婦兒怕媳婦兒。」
心裡暗自佩服菜二娘子的眼光。這都能看出來,厲害。
大寶低頭說:「金公子見笑了,咱大寶怎麼也是個大男人,哪兒能怕媳婦兒,不怕。」
書墨很鄙視的皺了皺鼻子說:「還不怕,都快變成小媳婦兒了,大男人蹲灶膛,沒出息。」
。、 大寶擠了擠老鼠眼睛,一雙稀疏的眉毛活奔亂跳的。很有喜感,說:「株兒不一樣。我就給她一個人蹲灶膛。媳婦兒就不行。她的伺候小人,嘿嘿。」
書墨抿著嘴說:「你還是別讓人伺候你了,乾脆以後就讓株兒給你當媳婦兒,你一輩子給她燒火洗菜得了。」
說完嘿嘿直笑,笑的挺怪異的。
這個他倒沒想。
大寶擠了擠小眼睛,一點也不害臊的看了眼廚房,嘿嘿笑著,小聲說:「如果株兒當媳婦兒,那倒是可以的。我是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說完眼睛巴巴的看著燕無憂。他已經十五歲了,又是家裡的獨子。爹總是說要給他說房媳婦兒。早早的為鐵家傳宗接代,他也只是聽著沒往深出去想。
現在被書墨這麼一打趣兒,忽然毛塞頓開。林株已經十二三,也許更大。這不是現成的麼?雖然現在林株還小,。完全可以先定下來,等上三五年也好。
可是林株是燕無憂的丫鬟,這件事情必須的他同意才行。
燕無憂自然知道大寶的意思,眉頭微微蹙了蹙。隨即笑了笑說:「怎麼,開始想媳婦兒了?想的話讓鐵叔給你在外面找,株兒才這麼大,不著急。」
府上的下人丫鬟配成對,是件好事兒。,他現在完全可以替林株做主,也可以替大寶做主。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合適。
金小光剛才有點擔心,很怕燕無憂腦子已是發熱,一口答應下來。
林株是前朝郡主,如果借著她能將她的哥哥保臻緝拿或者剿滅,她也就徹底暴露了。那樣的話豈不連累了大寶還有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