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了那聲奇怪的男聲:「你們,都退後,。要不然老子就殺了這兩個丫頭。」
這就當了人質?
林株嚇得身子一軟,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就要跌坐在地上,卻被人用刀子抵在咽喉處。
衣領被一隻粗厚的大手提著,雙腳幾乎離開了地面,
她的頭皮發麻,嘴唇哆嗦。心裡一股一股的泛著涼氣。
長 這麼大,只是從影視劇法制節目裡才看到過這樣危險恐怖的鏡頭,沒想到竟然被她就這樣給遇上了。
她很想說自己只是一個小丫鬟,性命不值錢。
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轉眼又想,還是不敢說出來,萬一這幫人知道她不值錢,撕票怎麼辦。
她緊閉雙眼哆嗦了好半天嘴唇,才帶著哭腔說了聲:「公子,救命。」
聲音顫巍巍的帶著無限的恐懼,燕無憂蹙了蹙眉頭,一隻手暗自摸向身後。才剛剛摸到暗器,就聽得林株一聲慘叫,嚇得他慌忙縮回了手,
只見林株細細光潔的脖頸處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他只覺得喉嚨一緊,下意識的喊了句:「住手!」
用刀子抵著林株咽喉的男子「嘎嘎嘎」的怪笑幾聲,說:「住手?你殺了老子這麼多弟兄,還要老子住手?」
說話間嘴裡噴出一股惡臭,林株感覺到他的頭髮也是油膩而骯髒的。
脖頸處生生的疼,極度恐懼中她還不忘頭稍稍偏了偏,屏住呼吸。
這才看見九兒同她一樣被一個看不清臉色,高大的男子用刀挾持者,就在自己身後。
燕無憂冷笑幾聲:「本公子從來不殺良民百姓,不過對於你們這些打家劫舍的草寇,格殺勿論!」
林株嚇得臉都綠了慌忙對燕無憂擠著眼睛。嘴唇做著救命的形狀。
說的如此正義凜然,會要了她的命的!
燕無憂讀懂了她的意思,口氣緩和下來,又說:「但是。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放下屠刀。放了這兩個丫頭,本公子倒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為首的男子嘿嘿冷笑著說:「毛頭小子,你以為老子會信你的話!」
林株九兒都穿著單薄的衣裙。並不是流行的丫鬟服。兩人都長的清麗。男子並沒有覺得她們是丫鬟。
為首的從燕無憂的語氣中感覺這兩個女子也是重要人物,便將胳膊緊了緊,命令身後持刀備戰的手下慢慢後退。
就聽的金小光一聲呵斥:「大膽賊寇!還想走!留下命來!」
聲音洪亮高而高亢的在頭頂擴散,如天雷滾滾。
林株心一跳,瘦小的身子被輕輕提了起來。後退好幾步。-
脖頸處更加疼痛,忙將悽慘的眼睛看向金小光。
就算再厲害,也不要這麼樣強硬,好歹等她安全了再說。
就聽見身後九兒悽慘慘的說了聲:「少爺,少爺……救奴婢!」
說完慘叫起來。
臉色潮紅看似故作鎮靜的金臻猛然就站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拉著金小光的衣襟連連說:「小光不可莽撞。九兒株兒在他們手上。」
已經向前幾步的金小光頓了頓,回過頭去,對上金臻恐慌哀求的目光,愣了愣。
繼而轉頭便走邊說:「金兄,你是讀書人不懂得這些個草寇。我們越是忍讓,他們便越是猖狂。」
他這麼一說,為首的男子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又一位乳臭未乾的小子。你倒是有些見識。既然如此,老子這段時間也沒殺生也沒碰過女人,就當是找了兩個女子陪葬!」
說完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手上加重了力度。
林株只覺得鋒利的刀刃在脖頸處遊刃有餘,毛骨悚然的睜大眼睛,絕望的看著燕無憂。
燕無憂的心已經緊緊提起,剛才他已經嘗試了在金小光的聲音將那群烏合之眾的目光吸引過去的時候出手,卻悲哀的發現:剛有這樣的動作,林株九兒脖頸處的血跡又滲了出來。
他嚇得不敢再動。
心裡有點奇怪。今兒怎麼會這樣優柔寡斷,如果是在以前,不要說兩個不足輕重的丫鬟,就是十個八個分量再重一點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