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臻林株九兒躲在高大呈傘狀的灌木藤後,忍受蚊子飛蟲們的各種騷擾,直等到夕陽西沉,燕無憂才警惕十足卻又滿臉疑惑的邊退邊趕了過來。
林株第一時間向他招手示意,又小聲呼喚。
燕無憂這才走了過來,還不放心的向後看。
金臻壓低嗓門問:「無憂,他們追上來了麼?弄清楚他們是誰抓小光做什麼了麼?」
燕無憂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金兄,實在是奇怪的緊。小弟掩護你們幾個走了之後。那群人忽然就散了開來。我還以為他們有接下來的行動,或者去布希麼陣,左等右等的,等了有近半個時辰,鬼都沒來一個。我又不放心,追去他們消失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截一截的斷牆殘桓,什麼都沒有。就連拉我們來的車子也沒了,那毛驢也沒了。一點痕跡都沒了。你說那群人是人是鬼,那麼多的人說沒就沒了。」
沒了,憑空消失了。不會吧,那群人看起來少說也有百十號,站著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就是要撤走,也會留下點什麼吧。
她忙睜眼向剛才的方向看去,大概估算下來跑了也就是二三里的路程,還都在山腳下,如果他們散了開來,要走的話除了這邊的峽谷,那邊應該還是進了山。
肉眼能看到的山路絕無人跡。
金臻也奇怪的眨著眼睛,好半天確認真的沒人追來。
這才戰戰兢兢地從灌木藤下鑽了出來,還順手拍死了一隻討厭的總是圍著他嗡嗡叫的蚊子。
然後攤開潔白光滑細嫩的手,手心裡一灘腥紅的血跡和蚊子支離破碎的屍體。
林株心裡一驚,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的臉,剛才還沉著冷靜,溫潤如玉,此刻蒼白恐慌,帶著少有的病態。,
看起來就是驚嚇過度。
對上她帶著疑問的目光,淡淡回了一個只有她知不可外泄的表情。
林株慌忙低下頭去。
這個外面迷人到無可救藥的男子有點可怕。前世積累的經驗告訴她。燕無憂這樣光明磊落愛曾分明之人其實是最好打交道的,開心生氣就表現在臉上。而這種表里不一,城府極深的男子是可怕的。他們常常會出其不意的給人意外的打擊。
雖然這金臻少爺同她一定有瓜葛,對她也算關心。不過她可不想活的這麼深沉這麼累、
自己就是燕府的一個種菜小丫鬟,只要這次能活著回去,她只想好好的種菜。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基本上懂得並掌握了了種菜的基本知識、。接下來她打算多在蔬菜的品種樣式上下點功夫,看能不能培育研究出新的蔬菜品種。
只要有了新的成果。她就去同燕無憂談個條件,看能不能以承包的形式經營菜園,也就是在充分供應過燕府的用菜量之後,自己可以有一點小小的靈活性,將剩餘的換點額外收入,提高一下生活水平。
幾年之後就可以在府外買座小小的院落,只要有三間瓦房足也。門前幾畝薄地,種點蔬菜鮮花,以後待爹娘老去就在那裡養老,。自己出嫁後也可以回來住。這是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下意識的往燕無憂身邊挪了挪,擔心的問:「公子,你沒事兒吧。你那條紅菱呢?怎麼不見了。真沒看出來,我家公子這麼厲害。還會舞紅綾。那紅菱舞的簡直就是哪吒的混天綾。」
這麼露骨的恭維,加上一雙崇拜到無極限的清澈雙眸。
燕無憂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呵呵笑了笑說:「也沒什麼了。習武之人軟兵器硬兵器都得會一點。你家公子硬兵器是刀劍,軟兵器是紅菱了。對了那混天綾是什麼?哪吒又是誰?」
跟古代人說話實在是困難,隨口說個誰都不知道。話說後世的不知道在情理之中,古代的也不知道就很頭疼。
每說一個就得普及一下知識很煩的。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沒時間普及無關緊要的知識,眼看天要黑了。在哪裡安營紮寨還沒著落。
而且那群人就這麼消失不見,會不會到了晚上又從哪裡鑽了出來。。就像那麥子地里出來的一樣。
這一路上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危險重重。
那個金小光真的是她的克星啊。
她乾笑著說:「公子,那混天綾估計也就是紅菱,哪吒就是玩混天綾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