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趙崇義一如既往的來到小陳家,徑直回到自己在小陳家住宿的院子裡換下官服,這裡有他的家常衣服。他剛剛換完,就有小廝請他去白氏住的主院去。
趙崇義還以為有陳文蕙的消息,或者是信件來了呢,很是高興,一路飛奔的過去主院。到了白氏的屋子裡,卻發現,白氏和陳遠恆的臉色都不太好。
趙崇義心裡咯噔一下,忙問:「岳父,岳母叫小婿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相告?」
因為已經賜婚了,所以,兩家也換了庚帖,這個婚事就已經是完成了一大半了,所以,趙崇義已經改口叫陳遠恆夫妻岳父,岳母了。這樣的稱呼,讓陳遠恆夫妻很是高興。
可是,眼下,他們兩個人,卻不是很高興,尤其是白氏,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溫柔的看著他,他心念電轉,轉眼就想到了,能讓陳遠恆夫妻這樣的,一定是關於自己家裡的事情。極大可能是那個弄雪的事情。
之前,他托陳遠恆夫妻幫他調查關於弄雪的事情。畢竟,小陳家的慶和酒樓,翠錦樓可是開遍了大楚的各個大型的,中型的城市。要說這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是哪裡,那一定是酒樓和茶樓了。其次是能接觸到所有的女眷的做衣服的作坊了。小陳家手裡有這樣的利器,又是在陳遠恆夫妻的領導下,所有,他們的情報一向都是很準。如果他們想要查看,沒有什麼能瞞得了他們。
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托給陳遠恆夫妻很長一段時間了。算一算,也該有結果了。現在陳遠恆父親這樣的神色,可見,這個事情,不是太好。
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說:「岳父,岳母。是不是弄雪的事情有了下落,請告訴我吧。我能接受的。」
陳遠恆和白氏相視一眼說:「你真是聰明,我們還沒有開口,你就猜到了什麼事情。」
趙崇義心一沉。果然是這個事情。他說:「請岳父告訴我,那個弄雪到底是什麼來頭,可是和我生母家裡有關係?」
陳遠恆被這麼一問,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白氏嘆了一聲氣,搖了搖頭說:「不但有關係。還有大關係。」
趙崇義心裡頓時怒火滔天,這個趙夫人,自己的娘親死了,她還不放過她,還要折磨娘親的親人。讓弄雪去做這樣下賤的勾當。這不是在折辱自己的娘親嗎?
陳遠恆平靜了一下,說:「你不是委託我們幫你查這個事情嗎?我們就從兩方面入手。畢竟這個事情要想查的快,很難,因為年代久了,線索很多都斷掉了。比如,當初你們忠義公府里伺候你生母的幾個丫鬟婆子。全部都沒有了下落,想來都是被趙夫人給處理了。這個趙夫人還真是心狠。」
趙崇義靜靜的聽著,臉色陰沉可怕。生母身邊的人都下落不明,這個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他長到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秘密的調查關於生母的事情了,可是一無線索,趙夫人處理的很乾淨。不過,處理的乾淨正是意味著有問題,要不怎麼會這麼巧。一個證人都沒有,全部都不在了?但是沒有證據,別說是他,就是父親。也不好把趙夫人怎麼樣。
陳遠恆接著說:「我們從兩個方面入手,一個是鐵壁關,那個弄雪身邊的人調查。她是從哪裡來的,誰給賣到青樓的?之前在哪裡學藝,學成之後,又是怎麼給弄到鐵壁關的?畢竟。你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才不過到鐵壁關半年的時光。之前她都幹嘛了。我們詳細的調查了一遍。另一個方面就是在京城守株待兔的守著趙家那幾個趙夫人的心腹,找到機會慢慢的安插人手,接近他們,最後問出來了消息。得知地方之後,我們又派了人在當地調查了一番,現在終於有了確切的消息。」
趙崇義心裡一跳,忍不住問:「難道我的生母還在?」
這一句話一問,他的心已經開始忍不住的撕裂開來的疼痛,從幼年一直到現在的傷痛都開始隱隱作痛。
陳遠恆頓了一下,這個感覺他很清楚,當年,他也很希望自己的生母沒有去世。失去生母的感覺有多麼可憐,他是有切實體會的。
陳遠恆說:「你的生母已經不在了。」
雖然已經不怎麼抱著希望了,可是趙崇義還是心裡重重的痛了一下。
陳遠恆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個事情說起來有些困難,但是還是開口了:「你的生母,當年在你父親去邊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