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笑了之後說:「郡主,你就聽水蓮嚇唬你。我們哪裡就窮了?」
陳文蕙困惑的看著水紅。
水紅說:「我們不是還有七八十萬兩銀子的貨物嗎?就算是郡主要把那些東西拿來送人,還有一部分是要我們自己存著的。可是,我看了單子,也有三分之二的東西要賣出去的。這些東西,一般一運到江南就是翻倍的。這還是普通的南疆貨物,這一次我們運來的可是南疆最好的貨物。翻一倍都是賺少的。所以,只要賣出去,收回個八十萬兩銀子是沒有賣好,收回個一百萬兩銀子是正常。」
陳文蕙一想也是,說:「好你個水蓮,也學壞了,敢調侃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就去撓水蓮的痒痒。
水蓮忙笑著躲了。
水紅說:「郡主,還有呢,除了這些貨物能賣出來錢,剛剛水柳不是還說了嗎?各處的生意到了年底要送紅利過來了,那可是個大宗的數字。郡主還怕錢不夠花的嗎?」
這麼一說,陳文蕙更加上勁了說:「好你個水蓮,今天一定要抓到你,看看你還敢不敢了。」
水蓮忙討饒。
其餘的幾個都在一邊看著笑。私底下,陳文蕙可是一點主子架子都沒有,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待她們,和她們都是玩笑慣得了。
幾個人玩了一會兒,陳文蕙也精神起來了。帶著水紅,水蓮她們去庫房看看貨品去,還看了莊子上的賬目,指出來一些不足來。雖然這個莊子是小陳家的,陳文蕙也已經出嫁了。可是莊子上的管事清楚,小陳家的主子們,還是當這個出嫁了的陳文蕙是掌中寶,她說的話還是管用。所以,用心的聽了,保證一定要改正。
忙乎了一天。趙崇義是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給她。
趙崇義說:「過兩天,你的好姐妹明珠就要來江南了。所以,你在這裡過年。也不寂寞了。」
陳文蕙聽了大喜,可是一想又忍不住問:「怎麼可能,她這個時候,應該在京城裡,很快就要過年了。多少事情啊?還有,皇上剛剛登基,百廢待興,柳哥哥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明珠姐姐也要每天去宮裡,現在聽說,皇后很倚重她。她還管著家務,還有醫院的事情,製藥坊的事情,家裡茶場的事情。都是過年結賬的。對了,每到過年,迎來送往,這各家的禮物都要她操心,還要操辦祭祖,那真是能忙的腳不沾地,哪裡還能來江南?」
趙崇義說:「是這樣的。她真的要來了。跟你說的一樣,本來,這個時候,是她最忙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時間來江南。可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這個你總是知道的吧?」
陳文蕙忙說:「這個我知道啊?這個跟她有什麼關係,啊,不對。我想起來了。不會是大赦天下,把她父親也給大赦出來了吧?」
趙崇義笑著點點頭說:「當年,徐老爺犯的事情本來就不大,不過是貪墨而已,而且,貪墨的數額也不大。畢竟只是個縣令,還沒有當多久。又已經關在牢裡這麼多年了。這一次大赦天下,他自然也在大赦的範圍。現在,人已經被明珠派人接了過來,好像是安頓在明珠一個陪嫁的莊子上。就在青陽城邊上。人雖然接出來了,可是,他兒子已經死了,只剩下他的三個女兒,那兩個據說是個靠不住的,明珠又盼望父親心切,怎麼都要親自來看一眼,所以,敬原就安排她回來一趟,等過了年,再和我們一起回去。還把兩個孩子也都帶來了,說是給外祖父看看。」
陳文蕙這才恍然大悟,說:「一定是你接到柳哥哥的信了。對了,你剛剛說,徐老爺已經被接出來,送到明珠姐姐的陪嫁莊子上,那就是我們隔壁的這個莊子了。我們住的這個莊子左右,一個是胡姨的莊子,一個是明珠姐姐的莊子,我已經和胡姨的莊頭說了,借胡姨的莊子給姆力公子住幾天。那明珠姐姐的莊子上應該現在就是徐老爺在住著了。我們住的這麼近,你說要不要去看看?」
趙崇義想想說:「按說我們不去看望也行,畢竟,當初他可是岳父的仇人,陷害岳父不成才露陷,被抓的。可是,那個時候,各為其主,都是有原因的,其實,本身並沒有深仇大恨。現在,他也已經受到懲罰,也知道悔改了,聽說在監獄的這幾年,其實都是明珠拜託岳父跟江南的官員說,照顧著徐老爺。徐老爺一點都 沒有受苦,反而能靜下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