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讓執法堂弟子拿出來一些冊子,說:「你看看這個,這是你在外面那幾個通房的身份,來歷,孩子出生的時間。還有,你這幾年,在道觀,仗著兩位國師的名義,做了多少賣官鬻爵的事情,大部分都記錄在這裡。你看看,你可知罪?」
陳遠巒一陣心驚肉跳,他忙拿過冊子看了一下,剛剛看了幾眼,就大叫:「不可能,這不可能。」
陳遠巒只是看了幾眼就大叫不可能。那是因為他最先看的是他的幾個外室的身份來歷,孩子的出生時間之類的記錄冊子。
只見陳遠巒心情大亂,眼神渙散,整個人的精氣神放佛都被抽空了一樣。從進入祠堂開始,陳遠巒一直都保持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的形象,這中間,哪怕李氏說他,哪怕眾人揭發李氏,他都很好的保持著儀態,可是,眼下他卻是一幅慌亂的樣子。
陳文蕙不有的好奇起來,到底哪個冊子上面寫的是什麼?陳文蕙看看父母親。白氏也不是很清楚,陳遠恆約莫猜想到一些,搖搖頭。
陳遠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弟弟陳遠巒仗著道觀賣官鬻爵的事情,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曾經還利用過幾次自己和自己的嫡長子陳文琪。畢竟,陳文琪就是下一個宰相,現在掌管著戶部,位高權重。
對於這一點,陳遠峰相信,弟弟早就心裡有數,作為貴公子的,這些常識還是知道的。當初他這麼做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應該是心裡有數,怎麼這麼神態大變?
大長老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是如此疑惑,就開口說了:「你在外面一共養了三個小妾。兩個是良人,一個是青樓花魁。都是各種原因,你們碰上的。你相信她們對你有真情。她們又是年輕貌美,將來跟著你能給你生下來孩子。彌補你子嗣不足的情況。」
「你為了養活這些人。又是買宅子,又是買鋪面,花錢如流水,李氏又沒有給你錢。沒有法子,你只能靠著兩位國師,靠著道觀,為那些上京城走門路的人幫忙,收取錢財。」
「當然了。給這些人謀取官職,作為世家子弟,可以說,我們都做過。可是,我們做是為了能給家族多增添一些助力,多一些勢力投靠,多籠絡一些人才,多一些附屬家族。在籠絡的同時,收取一些財物,也無可厚非。要不你們兄弟兩個分家,怎麼能分得這麼多的財物?」
「可是,你呢?你不分黑白,不分賢愚,不分敵我,只要給錢,不管是有利於家族,還是不利於家族,你都給幫忙,甚至是動用我們陳族的勢力去幫忙。這樣的事情,我們陳族不能不管了。」
「現在,你先看看,這幾個你花費了這麼多代價養著的人都是什麼人?那個花魁是真正的花魁。可是,她也是王家的人,是王家安插在青樓的人,剛剛好給你碰上。那兩個良人一個是白家的人,一個是李家的人。其中,給你生了孩子的是李家的良人。為了什麼李家的良人給你生了孩子。我的人手調查了許久。那個良人在跟著你的同時,還在跟著一個潑皮,算算孩子的出生日子,那我還真不好說,是你的孩子,還是那個潑皮的孩子。」
陳遠巒面如死灰說:「這些不是真的,這些都不對。怎麼可能,那兒子也不是我的?」
陳文浩夫妻先是震驚,然後,夫妻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狂喜。先前,兩個人心裡還在擔心,李夫人真的走了,這個陳家二房可就是陳遠巒的天下了,那他還不為所欲為?還不把那些外室,庶子都給帶回來?那陳文浩夫妻豈不是也危險了?
可是,現在得知那些外室都是有問題的,那個孩子,還血脈混亂陳文浩夫妻多麼高興啊。這回懸在他們頭上的劍沒有了。
陳文蕙則是十分震驚,但是她發現,陳遠恆夫妻一點都不驚訝,可見他們是早就知道的。說不定,大長老能這麼快掌握情況就是自己父母提供的方便。畢竟,陳文蕙這麼多年是知道父母親建立了多麼龐大的關係網的。
小陳家的翠錦樓,大楚所有女人的服裝生意都做,這些女人們八卦出來的東西經過整理每天都匯總到小陳家裡。還有慶和酒樓,每天那些客人們的談話,那些稍微有價值一些的消息,也會匯總到小陳家裡。
所以,陳遠恆能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倒是陳文琪和陳遠峰並不知道這個事情,他們兩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