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本宮知道,你起來說話。」
「我娘不入蕭家宗祠!」蕭瑾然說完,一個頭磕在地上。「姨母,求您了!」
「荒謬,端木昕是我蕭某人正妻。我既沒有休妻,她就沒理由不入蕭家宗祠!」沒等貴妃說話,蕭策顯搶先一步怒斥蕭瑾然。「蕭瑾然,你的女戒讀到哪裡去了?端木昕生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麼?」
「蕭策顯,你這話是說給本宮聽的吧?」端木榕鬆開了蕭瑾然的胳膊,一對美目輕輕瞪起。「這京城誰人不知,瑾然自幼長在本宮膝下?你這話是在教訓本宮沒能教好瑾然了?蕭策顯,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本宮,本宮當真想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戶部尚書麼?那本宮今日回宮倒是要與皇上好好聊一聊了。」
對!皇上!蕭瑾然瞳孔不自覺放大一下。自己漏掉了皇上!面對那麼多的彈劾一份也不看,只是打包送過來。面對皇貴妃的枕邊風,也是將話題岔過去。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這蕭策顯是皇上的人,或許不是重視,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皇上示意的!那他剛才做的事情就是為了給皇上看!
想到這裡,蕭瑾然只覺得後背發涼。蕭策顯在惹怒皇貴妃,為的就是要讓皇貴妃將今日的事情說給皇上聽兩者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嘶——」蕭策顯好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倒吸一口冷氣,輕咳了幾下,來掩飾著內心的不安。趕緊賠笑道,「臣不敢,臣多嘴了,還望娘娘別多心。畢竟瑾然是蕭家的女兒,教育她本就應該是當家主母的事情,這些年也多虧貴妃娘娘照拂了。」
「虧你還知道瑾然是你蕭家的人,虧你還知道端木氏是你蕭家的主母。蕭策顯,本宮問你,你何時把她們當做你的妻兒了?」端木榕伸手扶了扶髮髻。「也罷,本宮今日來是為了弔唁,也不是為了生氣。這逝者已經逝去,還是早些安息的好。來人,開始吧」
身後一眾侍衛連忙上前,將已經落了地的棺材輕輕抬起。
「貴妃娘娘,這這是何意?」蕭策顯在一個侍衛動了第一鍬的時候,徹底蒙了。
端木榕將蕭瑾然拉到一旁坐下,頭也不抬,替蕭瑾然整理額前的碎發。「按照護國夫人的禮制安葬,德盛可聽清楚了?」
一旁的小太監趕緊點頭哈腰上前,「聽清了,聽清了,奴才這就去。」緊走幾步去招呼那些侍衛。又從袖子裡掏出明晃晃的聖旨來,「皇上有旨,蕭家主母端木昕護國有功,封一品護國夫人,欽此!你們可是聽明白了?要按照護國夫人的禮制安葬,可仔細些。」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蕭瑾然之外,都是吃驚得很。可是蕭瑾然心中卻另有他想,皇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封的是護國夫人?自己娘到底是做了什麼大事才算的上是護國?自己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還是自己母親的死,本就是為了大華死的?皇貴妃知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可是現在蕭瑾然根本想不通,尤其現在也不是該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蕭瑾然微微頷首,「難為姨母了。」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端木榕拍了拍蕭瑾然的肩膀,又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宮女淑婉,「這塊地勢如何?」
「回娘娘話。」淑婉屈膝福了福身,「這地勢雖不是什麼寶地,可也是塊好地,位置在半山腰,下面有河,這裡又朝陽。瑾然大姑娘挑的地方,護國夫人自是歡喜,不會委屈到的。可是總歸沒個兒子,日後的供奉怕是要短了的。」
蕭瑾然對於淑婉宮女的話並不驚訝,早些年前就知道,這宮女家裡是出過風水師的,不過是因為前幾代得罪了皇室,才被貶為了奴隸。據說她有還有陰陽眼,能看鬼物這一切都讓她成為了端木榕眼中的與眾不同,又因為能批文,更是對她高看一等。
所以淑婉的話,蕭瑾然也是十分認同。「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只要我不死,就不會斷了香火。況且,日後我會為娘修個廟宇的,香火供奉應該是足夠的。」
蕭瑾然不是沒有看到馬姨娘迫切的目光,蕭瑾勛是個白撿的兒子,可是蕭瑾然也有自己的算計。過繼過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今後的事情卻是難辦。加上今天的事情,已經讓蕭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事情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是人心沒有。就像現在,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