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蕭瑾然還在抑制,後來也不知道司馬睿從哪裡掏出了一隻短笛。曲聲悠揚婉轉,卻又如泣如訴。蕭瑾然越聽越悲傷,索性放開了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約摸著時間,司馬睿輕輕一躍,來了已經減緩抽噎的蕭瑾然跟前。遞上了自己的帕子。「吶,擦擦吧。我送你回去。」
蕭瑾然抬起頭,並沒有接那塊上乘雲錦織造的帕子。用著眼睛警示著司馬睿。「你知不知道,偷看人家信件是侵犯別人隱私?」
「哦?你在說什麼?本小王怎麼不懂呢?」司馬睿固然知道蕭瑾然反咬一口,是為了端木夫人留下的那塊帕子。如今裝傻充愣倒是演的淋漓盡致。
蕭瑾然怒火中燒,卻又無從發泄。人家不承認又有什麼辦法?只希望這人不要到處宣揚才好。可有轉念一想,這個混世魔王能把自己帶來這裡,讓自己大哭一場,便也不會真的就把帕子的內容宣揚出去。
抬手抓住司馬睿的衣襟,抹了一把臉不說,還連連擤了兩把鼻涕。看著素愛乾淨的司馬睿面色不佳,如此一來,蕭瑾然心中到是舒服了萬分。
「蕭瑾然,本小王是不是給你」
「是啊,就是給我臉了。」蕭瑾然緩慢的站起身。捶了捶已經發麻的雙腿。「一報還一報,您若是不爽,大可四處宣揚一番。讓全天下人知道,您半夜擼我到這裡,嚇得我大哭一場,最後髒了您衣擺的事情。」
「」司馬睿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半眯了起來。
「想來睿王爺已經離京多年。這京中雖還傳唱著您的光榮事跡,那也不過是兒時的事跡了。索性咱們昭告天下,想來又是一樁佳話。您說呢?」
不是不要臉麼?蕭瑾然豁出去了,對付這種人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倍不要臉,也就是了。
「哈哈哈」司馬睿忽然大笑起來。「如此甚好。不過蕭策顯可能容一個名聲敗壞了的大姑娘待在府內?」
當司馬睿提了蕭策顯三個字的時候,蕭瑾然的臉瞬間耷拉下來。「睿王爺是不是閒事兒管得過多了?蕭策顯對我如何,與你何干?」說完話,轉身向外走去。
司馬睿一愣,繼而跟上。也知道現在蕭瑾然心情不好,也不多少。長臂一撈,腳尖輕點地,兩人再次飛了起來。
來的時候,蕭瑾然整個人被點了穴位,雖是心中害怕,可也表現不得。幸虧司馬睿沒有半路把自己扔下去,為此,蕭瑾然還慶幸了一小會兒。如今再次升空,蕭瑾然一下子環住了司馬睿的腰身。
忍著尖叫的衝動,把臉埋在了司馬睿的胸口。
這個小動作司馬睿還算是受用,唇角略微勾起,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
安安穩穩把蕭瑾然送回閨房時,蕭府比出去時還要死寂沉沉。
兩個人相對而視,竟是誰也不先開口。畢竟開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就這般僵著。
最後還是司馬睿先敗下陣來,摸了摸發涼的鼻尖。「本小王就送你到這裡了,以後若是想哭,就到那裡去吧。總憋著也不是個事兒。」
「」
「算了,不領情就不領情吧,我不過也是受人之託罷了。」
「受人之託?」蕭瑾然終於有了反應。「受誰之託?」
司馬睿見蕭瑾然終於有了反應,便知道這人沒事兒,至少腦子還在。還知道自己思考。
「想知道?」看著蕭瑾然認真點頭的樣子,司馬睿再一次起了逗弄的心思。「下次見面再告訴你。時間不早了,本小王可是連夜快馬加鞭回來的。如今還沒有去拜見老王爺,沒說不得要挨板子的。」
話說完就往外走。
蕭瑾然匆匆叫住。「你且等一下。」
行至門邊的司馬睿果真聽話的轉過了身子。眼見著蕭瑾然四處翻找。終於滿意般找到了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
「這個你拿著。」蕭瑾然面色有些不好意思。右手食指輕輕指了一下司馬睿的潮濕鞋面。「治水應該很辛苦吧,把這個塗上,少受些罪。」
司馬睿的眉毛挑了一下,伸手將瓷瓶抓在手裡。「還有別的事兒?」
蕭瑾然猛地搖了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對於司